站在旁邊看著她的行為,我心想:這節目組真夠壞的,讓女人選裝備,這是存心要拖死這幾個男人嗎?
拉了拉我的袖子,餘雨湊到我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一點防曬霜都不給咱留,真是夠狠的,還有麵霜也都拿走了!”
用一種看腦殘的眼神,我鄙視的看著她:“你傻缺啊!”真不明白,這小妮子腦子裏想的什麼玩意,這會兒竟然還有心思惦記著“麵霜”,“你不想著怎麼活過那三天,還想著你的這張臉啊,三天,你沒看到裝備裏沒有吃沒有喝啊!”指了指條桌上的東西,我吹了吹散在額前的頭發,看著蕭月蓉露出了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
蕭月蓉選的最對的一件東西,那就是一個手電筒。
同情看了一眼林烈,發現他的臉已經有些發青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
餘雨雖然腦子有點殘,卻不是傻瓜,被我這麼一罵,又看了看林烈的臉色,立即理智了下來。
於是,她又拉了拉我的袖子問道:“那應該選什麼啊?”
“你就跟著我吧,反正差不多都是一式兩份!”再次感覺這個節目組有夠陰險,三組人兩套裝備。
回過頭去看了一眼易凡,給了他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容,而他回給我一個邪邪的表情,眉眼一挑,似乎比我還要胸有成竹。
偷眼看向站在一邊的洛涵,也是麵帶微笑,但是當我和易凡互動之時,他的笑容裏又掠過了一絲苦澀。
我可不是傻白甜,直接把手電筒先拿起來裝進背包,跟著就是軍工鏟和野戰刀。這兩樣真是太棒了,有了它們就完全不用擔心沒東西吃沒水喝了。又拿了一些繩子、匕首、打火機和一些纖維綿,這樣就不愁吃生東西了。
依葫蘆畫瓢,餘雨也照單抓藥似的按我的裝備拿了一套,回頭看了一眼洛涵,見他雙手為自己點了個讚,才放心的吐出了一口氣。
拖著兩個大包回到易凡身邊,我揚了揚自負的臉,道:“怎麼樣,還滿意我的選擇嗎?”
“這方麵,我不行!”隨手把一個大包扛在了肩膀上,又把另一個大包拎在了手裏,“但是你愛看變態節目,你行!”討厭的家夥,不表揚我就算了,還取笑我。
“對啊對啊,節目變態,我這個人可是更變態,小心挖條蟲子給你當晚餐!”惡狠狠的瞪著他,我用力的踩了一下他的腳。
帶著行李我們三組分別坐進了三架直升機,戴上耳朵非常的帥,甚至還能跟餘雨他們幾個聊著天。但是,時不時會傳來蕭月蓉的尖叫和歡笑,讓人聽著非常的不爽。
就在我有些迷迷糊糊的快睡著的時候,突然餘雨的聲音從耳機裏傳了出來:“啊,我不要,啊,啊,我不要下去,啊~~~~”跟著就沒聲了。
“小雨,小雨!”我嚇了一跳,趴在窗戶上向外看,但是除了腳下的藍色大海和窗外的藍天白雲,什麼也看不到。
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易凡偷偷的笑道:“沒事兒的,放心吧!”
他正說著耳機裏又傳來了另一個聲音:(好了,易凡和晝惟可以下飛機了!)跟著與我們同行的幾個專業人士便開始給我們兩個背上傘包。
“緊張嗎?”機倉的門被打開了,易凡握著我略顯冰冷的手,關切道,“別怕,有我呢!”把我的手放在心口按住,他揚了揚嘴角笑了一下。
雖然我愛大海,也愛藍天,但是我可不愛高。哎呀,說句實話,我有很嚴重的愄高症,這會兒已經嚇得腿軟腳軟手軟,總之全身上下,能軟的地方全軟了。別說讓我笑,我的大腦都蕩了機,連個一根麵部神經都牽動不了。
“準備好了嗎?”帶著我們跳傘的專業人員問了一句,跟著又一句,“大家一起走!”說著就帶著我跟易凡一起跳了下去。
我非常想叫,但是一想到蕭月蓉還沒有降落,如果我尖叫她一定會笑死的。所以,盡管如此天景讓我興奮至極也害怕得要死,卻緊緊的閉著嘴巴,嚇得眼淚直流。
沒過多久,我們終於落了地,而且落點是島上雨林一帶。這下讓我欣慰不少,畢竟落在這種環境裏,除了擔心點蛇蟲鼠蟻外,不管是食物還是水都比其他地方充足。
收起了降落傘之後,專業人士就離開了,隻留下我和易凡兩個人,站在原地觀察著周圍又好看又神秘的環境。
“我靠!”這連個跟拍都沒有,想必這滿島都是“小紅眼”,“這節目,為了收視率和觀眾的喜好,也是蠻拚的,還真算得上‘良心’製作了!”
“我對荒野求生可沒辦法,這三天要靠你了!”易凡雙手扶著頭上的帽子,一派輕鬆的對我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我一瞬間就感覺天旋地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