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了身子,我看著她的臉,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怎麼著,還想報仇啊?”她一臉的不配合,也一臉的不屑一顧,更是一臉的輕蔑表情,“本少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晝,單名一個惟字!”說得倒是真大方,不知道是真的這麼有勇氣還是缺心眼。
伸手捏住了她的小下巴,我把臉靠近到我們兩個鼻尖都碰到的地步,道:“我會記住你那一巴掌!”放開她,我回頭衝易楓挑了挑眉毛,就大踏步的離開了。
“腦殘!”在跨出門口的一瞬間,我聽到晝惟用無可奈何的語氣發出的對我的新評論。
坐在車裏抽著煙聽著音樂,看著窗外的陽光明媚一點一點變成夕陽西下,心裏莫名的異常平靜,如果生活可以一直這麼安靜該有多好?抬腕看了看手表,發現已經是放學時間了,打開車門下了車,把手裏的煙蒂扔在地上踩滅,就看到開始有學生從校門裏走出來了,不一會兒,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
“喂!”倚在車門上,我對從校門口出來的晝惟喊了一聲,“那位小少爺!”
瞥了我一眼,她連話都不說,完全當我透明不見的,徑直從我身邊掠了過去。
伸手拉住她,我摘下了臉上的黑色墨鏡,道:“怎麼著,搭我車走啊?”低著頭看著她,又一次從她清可見底的眼睛裏看到我一直渴望的幹淨。
“你呀,大哥!”她這次倒是沒有甩開我,而是轉過來麵對著我,道,“有病呢,找那書呆子帶你去看病,我就是一個學生,不管精神科醫生那塊!”
“膽子不是挺大的嗎?”見她不肯上車,我抓著她的手更用力了些,“上車!”把她往車裏拖,這是我現在想做的事。
“咣”的一腳無情的踩到我的車門上,她的眼神犀利了起來:“聽不懂人話啊?”腳下又用力的碾了碾,“有錢,任性?不好意思,本少不吃這一套,你留著給你那些性感大蜜吧!”說完之後,她這次是非常用力的甩開了我,然後又用力的在我車門上踹了一腳,一個“華麗”的帶著刮痕的腳印出現在法拉利的金色漆麵上。
而她呢?倒是一身輕鬆,直接揚長而去了,連頭也不回。
開車一路綴著她,我的臉上始終揚著笑容,這種從心裏就有的開心,貌似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這個丫頭是有什麼魔力才能讓我如此呢?
接連幾天,我都是這樣開著車,跟著她放學,她其實也一直都知道,隻是不願意理我,我也不會騷擾她,就是那麼慢慢的跟著,偶爾我會從她等待紅燈時側過來的臉上看到一絲絲奇妙的微笑。
可能是最近都是這樣渡過的,兄弟們一直都沒見到我,卻也都不敢打電話騷擾我,畢竟,突然消失這種事兒,我也不是第一次幹。
看著她消失在樓門口,剛剛想上車回家,電話就響了起來,不用看也知道,這個時間段敢打電話來的多半是綱炮,而且他找我也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去酒吧玩。
掏出煙來叼一支進嘴,點上之後抽了幾口,我慢慢的接了起來:“綱炮,我今天不去!”去酒吧是我實在沒得玩的選擇,最近有些膩了,他們去是為了呲姑娘,我隻是喝酒,家裏也可以,這樣也省了心思應付那些來搭訕的女人。
(小爺,出事了!)綱炮這次並沒有提出去玩,而是聲音有些焦急的說道,(四豆讓梁子那幫弄走了!)四豆是我兄弟裏最小的孩子,隻有十五六歲,平時很少玩,也很少惹禍,至於那個梁子,大號梁濤,外號叫梁子,我們倆的過結是因為一個妞兒,我當時並不知道那個女的沒跟他斷就來我這兒了,後來打過一場架,他非常有意思,要跟我挑單個,結果沒過十招就讓我打趴下了,後來他有事沒事兒總是找點理由跟我這兒茬架。
“為什麼弄走?”一聽這話,我的精神有點緊張了起來,被那幫子人弄走,肯定好受不了,“在哪兒?”
“就他們那倉庫!”綱炮的聲音挺急的,我還聽到別的兄弟們的聲音,“小爺,怎麼辦啊?”
“讓兄弟等著,我馬上就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我開車就直奔目的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