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真考慮過,我要和美粱取消婚約。”
“錀,小錀!”
炎花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這是真的。媽,這是我深思熟慮後下的決定,請你不要反對。”
從見到佳朗的那一刻起,他急切地想要擁有她。現在,這股欲望和渴望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
炎花平複了一下驚訝的心情,看著一臉堅決的兒子,慢慢開口說道:
“你和美粱是命中注定的姻緣。”
“什麼?”
“你可能不會相信,但這是事實。不,至少我是相信的。你逝去的父親肯定也是這麼認為的。”
聽完炎花的話,薛錀一臉不信地看向自己的母親。炎花慢慢地回憶著,接著說道:
“這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Prime酒店的創始人,即她已逝的丈夫薛會長曾有段時間沉迷於考古學。他做了一個胎夢,夢到一個孩子出生在伽倻山附近有一座巨大的黃金古墓中。他根據夢中記憶,前去尋找了那個古墓,並引發了一場血案。
最終,他找到了與夢中場景相似的地方,花重金將那一帶買下,並動員人員秘密挖掘石墓。茂盛的灌木和石頭徹底地隔絕了古墓與外界的聯係,因而古墓被發掘後,很快就驚動了世界。
因為如同皇陵般壯觀雄偉的古墓中,發現了眾多三國時代貴族社會的生活用品,以及一千五百年不腐的白骨遺體。
遺骨主人是一對男女,男子的遺骨保存完好,女子遺骨則由於發掘不當,導致頭蓋骨破損。
更令人難以相信的是,薛錀出生那天,炎花也和薛會長一樣,做了同樣的夢境。
薛錀出生的那天正好是發掘古墓遺骨的那天。利用電腦技術,將至今保留在聯合國博物館中的白骨複原後發現,遺骨主人的麵貌與薛錀的樣子極其的相似。因此,不管是去年離世的薛會長,還是他的母親炎花,都堅信自己的兒子就是古墓男主人的化身。
金點教授是薛會長的朋友,是一位史學家,也是美粱的父親。他後期加入了古墓的挖掘工作,並用圖像複原了女子遺骨的麵容。正因如此,薛會長夫婦才一直堅信美粱就薛錀命中注定的伴侶。
當時頭蓋骨下顎部分有些缺損,因而複原的形態多少有些不完整,但用圖像推測出現的複原圖和他的女兒美粱十分的相像。因此,薛會長和金教授都認為,這個古墓的發掘並不是偶然,而是他們之間必然的命運,並當場為美粱和薛錀定下了婚約。
“是不是很神奇?為何那遺骨與你們兩個如此的相似?而且還不是其他人,偏偏就是你父親和美粱的父親發掘了那個古墓。我一想到這個,至今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炎花抖動肩膀一臉神奇的神情。對於母親的故事,薛錀聽得津津入味,並有些驚訝。但他還是苦笑一下。
“嗬,這不過是偶然的巧合罷了。這個世界本來就存在很多令人難以置信的巧合。”
“是,沒錯。這荒唐的命運就落在了你們身上。所以,以後都不要再提悔婚啦!”
“媽。”
看著母親笑著安慰他的態度,薛錀有些不悅地叫道。如果真如母親所言,美粱是他命中注定的伴侶,那為何自己沒有一丁點心動呢?薛錀的父親薛會長離任前,曾像寫遺言一樣要求他與美粱結婚,加上他當時沒有女朋友,所以他才應承了下來。
因為她外貌條件不錯,所以即便沒有愛情,結婚也無妨。但每次見到美粱,他就感到厭惡,甚至完全不像再見她。何況,現在美粱還有了其他的男人。
“小錀,你要結婚的消息,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你現在要悔婚,談何容易。而且,日後美粱的父母會怎麼看我們?”
“媽,你真的認為我就是那古墓遺骨的化身嗎?”
“西藏或是其他國家不也有很多投胎轉世的人嗎?是的,坦白來說,我有90%是相信的。你滿意了嗎?”
“那就算我是那個男子投胎轉世,那美粱是那個轉世的女子嗎?”
薛錀無可奈何地苦笑道。炎花朝他笑笑,聳了聳肩道:
“也許吧。”
“啊,真是的。即便是一千幾百年後投胎轉世,為什麼會沒有任何感覺呢!我對她沒有任何感覺。你覺得這像話嗎?”
薛錀無語地苦笑,突然腦中閃過了一個片段,那個5年來一直反複出現的夢境。
夢中,自己一身三國時代武士的裝扮。
夢中那個男子才是遺骨的主人公吧?
那麼,自己真的是那遺骨主人投胎轉世嗎?
感受到脊椎處傳來的酥麻的電流,薛錀像丟了魂似的定在了那裏。
呼,他急促地舒了一口氣,打算好好整理一下思緒。
那麼,夢中看不清麵容正在演奏伽倻琴的女子就是古墓中那具女性遺骨嗎?
一想到這些,他心中的某個部位開始崩塌了,心情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