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灑在男子冰塊般冷酷的臉上,他的雙眼燃燒著熊熊烈火。
“啊!放開!”
他就像饑餓的猛獸,動作極為粗魯,佳朗的精神變得恍惚。她連忙攏起上衣的領子,狠狠地甩開他的手。但是,隨著“嘶嘶嘶”的撕裂聲,前衣襟像紙片一樣被掀開,露出雪球般白皙、惹人愛憐的酥胸,在月光下微微蕩漾。
“啊!!!”
佳朗羞愧難當,趕緊用雙臂遮住裸露的乳房。薛錀冷笑了一聲,用一隻攬住她的肩膀,“篤”地將她摁在柱子上。佳朗被夾在他和柱子之間,動彈不得。
“哼,我會按你說的,用這個來替代你欠我的債。”
“你這個野蠻人!”
佳朗咬緊嘴唇,輕蔑地看著眼前這個戲弄自己的男人。
“啊哈,現在從殺人狂魔換成野蠻人了嗎?哈哈,這倒也不錯。”
“你簡直不可救藥!殘忍的家夥!唔!”
朝著薛錀的臉飛過去的巴掌無力地被他一把抓住,他將嘴唇重重覆在佳朗的唇上,強烈地壓製了她的呐喊。
“唔……不要!”
佳朗搖著頭,激烈地反抗著,但她的雙手就像被捆綁住了一樣,完全動不了。
“嗬……別這樣!”
雖然佳朗大聲嘶吼著,但喉嚨卻像是被堵住似的,隻湧上一股熱氣。
佳朗氣喘籲籲地呼著氣。男子的嘴唇是那樣灼熱,佳朗好似陷進了那一片沼澤。身體裏噴湧而出的顫栗令人窒息,血管裏似乎有千千萬萬遊絲在蠕動,不知不覺間,精神恍恍惚惚的,幾至昏迷。全身汗毛豎起,酥麻的感覺席卷全身,腰肢下方湧起的顫栗帶來一陣酸痛。自己身體產生的反應令佳朗覺得,是那樣的陌生。
即使內心已推搡拒絕數百次,但她的身體竟在他的撫摸之下束手無策地被浸濕。佳朗漸漸失去了力氣,雙腿就像鰭魚似的,巍巍戰戰地晃動著。纖細的兩腿之間,男子堅硬結實的大腿內側粗暴地闖了進來。
“啊!”
佳朗想要強忍住嘴裏迸發出來的呻吟,她緊緊地咬住嘴唇,鮮血慢慢滲了出來。就算他讓自己的身體這樣晃動著,也絕對動搖不了她的內心。因為在那個漆黑的夜裏,浸濕她身體的並不是這個男人。雖然肉體是他的,但顯然,內心卻是向著仙劍的!如果付出這次代價能夠還清欠下的所有債,那麼她願意忍受,願意忍受眼前這個男人的玩弄。
“唔嗯……佳朗。”
薛錀呻吟著低聲呼喚佳朗的名字。他吮吸著她的耳垂,舔舐她的下巴、細頸,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佳朗微弱的脈搏又重新突突地跳動起來。經曆過一次的佳朗對他的手法感到熟悉,她的身體在歡迎著他,慢慢地變得熾熱起來。
在男子的撫摸之下瘋狂暴露的本能……自己的體內竟然繾綣著如此淺薄肮髒的欲望!
但是,佳朗的羞恥感依舊無法戰勝身體裏沸騰的激情,隻好默默退敗。
佳朗努力把無力的呻吟咽了回去。身體已經被浸透,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在無法承受男子火熱的嘴唇帶來的灼熱之前,要馬上從這個地方抽離,要立刻將這股熱氣退去。她掙紮著哀求道:
“啊……嗯啊……別,別這樣!求你了!”
癱軟無力的身軀掙紮著,反而更加猛烈地點燃了男子的欲望。
“啊……佳朗,佳朗,佳朗……”
沸騰的欲望讓薛錀眼前一片空白,血液裏的喜悅洶湧澎湃,仿佛世界就握在他的手中。
皎潔的月光把黑夜染成藏藍色,紅塵隨處紛飛,多情的風靜靜地落坐在枝頭,不停地點著頭打著瞌睡。夜霧籠罩大地,輕輕拍打著無眠的山野猛獸。樹葉在明亮的月光下公然嬉戲打鬧,挑逗著沉睡的微風,最終也帶著倦意沉沉睡去。
清冷孤寂的夜,萬物聲息漸消。
月光映照的月影樓下,一個男人沉醉在迷人的梅花香氣中,熱烈地喘著氣。
胸口彌漫著她的香氣,舌尖上觸碰到她柔軟肌膚的觸感……薛錀撫摸著佳朗的身體,一寸一寸地感受著她,他相信,既然現在得到了她的身體,她的心也會慢慢向他靠近。
他愛她,在心底深深地愛著她。
十次,二十次,總有一次會進入她的耳朵。再說十次,二十次,那麼她就會聽見兩次。
要快點抱著她進臥室,要快點讓她聽見自己內心深處字字句句的情意。可就是那時,
吧嗒,吧嗒。
似乎有兩三滴小水珠落在他的臉上。
“……”
薛錀抬起頭看著佳朗的臉龐,表情頓時變得僵硬起來。她的眼裏噙著悲傷的淚水,怨恨地看著自己。
不知道已經咬著嘴唇哭了多久!
佳朗蒼白的臉頰已被淚水打濕,在清冷的月光之下顯得格外哀楚。不,應該是,比這個更加悲慘。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看到佳朗眼淚的那一刹那,薛錀覺得自己沸騰的熱血瞬間冷卻。佳朗的眼淚就像一把錐子,深深刺痛他的心。鹹鹹的淚水變成激浪,在他心裏掀風作浪。
撲哧。
比益母草更苦澀的笑容一湧而上。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哭的?佳朗,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哭得這麼淒慘?還以為,就算隻有一點,很小的一點點……你也是想要我的。那天,我懷裏抱著的熾熱的女人是誰?為什麼,難道連那個你都想要否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