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
此人冷冷的說道,身體再次向前一動,不過看上去他非常的小心翼翼,他看得出韓濤隻不過是成丹後期巔峰,而他的修為則是歸一後期巔峰,相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若是但從境界上相比,他一點都不懷疑自己能夠擊殺這個小輩,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甚至他有種錯覺,眼前這個小輩,並非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似乎那裏有一頭猛獸正在潛伏,一旦他真正的完全靠近,這猛獸就會爆發,可能會讓他後悔。
雖然此人很是顧忌,但卻沒有停下,依舊在靠近,韓濤閉著眼睛,但神識卻並未收回,不過也沒有完全放開,他將神識壓縮在一裏的範圍,靜靜等待,等待來人進入這個範圍,一旦他踏進這個範圍,那麼韓濤的計劃將會瞬間發動。
人有時候太過疑神疑鬼也不是什麼好事,說白了,稍微的有些疑神疑鬼,那叫慎重,可如果太過疑神疑鬼,那可就不是優點,而是缺點了。
所以此人現在心中充滿了懷疑,他雖然一直在靠近,不過此刻的速度比走路快不了多少,距離再次縮短,一千米,八百米,七百米,六百米,就在此人一腳踏入五百米也就是一裏範圍的瞬間,韓濤猛然睜開雙眼,一股滔天的威壓瞬間自他身上迸發了出來,這股威壓是聖獸的威壓,也是他全力催動聖手血脈爆發出來的聖獸之威,這股威壓如燎原之勢,瞬間充斥這片空間,直奔來人。
這人在韓濤身上的聖獸之威爆發的瞬間,麵色頓時大變,爆發修為就要後退,可他的速度卻慢了一步,聖獸之威已然轟擊在他的身上,隻一下他便口噴鮮血,身體龜裂,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這,這是什麼,為什麼一個成丹期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威壓和氣息,他到底是誰,難道說這裏真的有一個可怕的強者?”
這是這人倒飛時腦中的想法,而一直沒說話的韓濤此刻開口了,聲音冰冷到讓人感覺骨髓都被凍住。
“今日本尊不想殺人,饒你一命,威壓之傷,隻是警告,若是再敢來犯,本尊定教你屍骨無存魂飛魄散。”
來人被這聲音震住,倒飛中強行定住身形,眼中滿是駭然,連看都不敢看韓濤一眼,低頭抱拳一拜。
“前輩恕罪,晚輩不知是前輩大駕,驚擾了前輩,還望前輩莫怪,晚輩這就離開,那王術既然是前輩弟子,以後晚輩絕不再動他。”
“滾!”
韓濤聲音很平靜,但停在這人耳中,卻如同晴天霹靂,嚇得他全身一顫,轉身飛速逃離,直至看不到人影。
有等了片刻,韓濤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此刻他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浸透,那是冷汗,站起來時兩腿都有些打顫,對方太強了,距離遠還沒什麼,可剛才隻有不到五百米,那種感覺,就好像對方隻要一個念頭就能讓他徹底灰飛煙滅,太可怕了。
韓濤沒有停留,卷起旁邊依舊昏迷的王術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流光,拚命往不遠處的一座山脈飛去,一頭紮進了群山之中,在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內落腳,迅速的在外圍布下一個陣法,這陣法是掩飾氣息用的,這是他從銀月那裏學來的,有此陣法,隻要那人不進行地毯式搜索,是絕對不會發現他的存在。
布置完陣法後,韓濤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下,昏死了過去,方才的聖獸之威是他強行催動全部聖獸血脈形成的,而強行催動聖手血脈並非他如今的實力能夠承擔的,這會造成反噬,此刻他心神受損,元神重傷,全身氣血逆行,之前沒有反應出來,那完全是他強行壓製所知,現在壓製不住,這反噬之力瞬間爆發,讓他傷上加傷。
而與此同時,逃走的那人,在極速飛行了片刻後猛地頓住身形,眼中閃過疑惑。
“不對,不對,那小子根本沒有依仗,他剛才那氣息和威壓也絕非他本身擁有,準確的講那不是人類的威壓,他應該是借助某種秘法或者法寶形成,該死,竟然被一個成丹期的小輩給騙了,此人今日必殺。”
這人眼中噴出殺人的怒火,他身形一轉,化作一道流光原路返回,瞬息之間便到了之前韓濤所在之地,不過現在這裏已經空無一人,他眼中閃過一道凶光,殺意滔天,一個歸一後期巔峰境界,竟然被一個成丹後期的小輩給騙了,這不隻是損失一點臉麵,更多的是讓他覺得很憋屈,就如同一個壯年被一個三歲的孩子砍了一刀,卻不能還手一般,這讓他越想越氣,神識在霎那間向四周席卷而去。
“該死的小子,不過區區成丹,即便你有縮地成寸,也不肯能連續施展,否則之前你就已經跑了,由此可見你現在並未走遠,甚至你連離開都沒有離開,今日你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