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依舊狂笑。
“那又如何,反正我已經是千古罪人,若是一死能夠抵消我的罪過,那已經是對我很大的慈悲,無量天尊。”
無量天尊四個字如同驚天的炸雷在這裂縫深處響起,緊接著一股可怕的力量自道士身上肆虐開來,整個裂縫內被這股力量不斷撕裂,一道道空間裂縫不斷出現,黑袍人麵色大變,身形化作一道閃電極速後退,可他的速度雖快,卻比不上這股力量,隻瞬間功法,這股力量便將他徹底淹沒,慘叫聲傳出,黑袍人化作灰飛消散。
道士張口噴出鮮血,帶著一些肉塊,這是他的內髒,已經碎裂,他本就已經重傷,方才又動用禁術,以燃燒靈魂和生機作為代價將黑袍人擊殺,禁術可怕,一旦施展便無法停下。
“咳咳!”
道士不斷的咳嗽,身體倒下,在裂縫中飄蕩,他已經沒有力氣再戰,當靈魂和生機全部焚燒殆盡他也將灰飛煙滅。
“師尊,各位師兄弟你們等我,我來陪你們了。”
說罷他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
“哎,剛上班沒幾天,就搞壞設備,狗日的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呢?”
韓濤一臉苦悶開著他那已經破舊的兩輪電動車行走在下班的路上,渾身上下滿是黑乎乎的油跡,他是一家工廠的維修工人,維修工廠的設備便是他的工作,這份工作他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雖然苦了點累了點,但至少每個月三千大洋還是有的,這也比他之前做小保安拿那一兩千塊錢工資好多了。
工資雖然高了不少,但這份工作卻沒有讓韓濤心情好起來,因為第一天上班他就犯了個大錯誤,把一台機器給毀了,維修這種工作,他根本沒有經驗,又是剛剛上班沒幾天,所以還不熟悉,也不知道是那個狗日的領導故意整他還是怎麼得,竟然讓他去安裝一台新到的設備,這本來沒什麼,但你丫至少也要在旁邊指導一下吧,可是這狗日的領導竟然自己跑去抽煙去了,結果一個不小心,接錯了線搞的短路,設備電路板給燒了,電機也給燒了。
這些都沒什麼,因為畢竟是新手弄壞了很正常,最可恨的是,那狗日的領導竟然反咬一口說他私自動手,故意搞壞機器,偏偏經理還就聽他的,好似兩個人穿一條褲子似得,根本不肯聽韓濤的辯解,結果給韓濤開了個罰單,因為弄壞機器,罰款一千五。
一想到這裏韓濤的心情就好像燒著了一般。
“狗日的,要不是哥確實需要這份工作,不然誰愛幹誰幹去,麻痹的,擦。”
韓濤罵罵咧咧的說著。
一肚子悶氣,讓韓濤感覺整個人都很壓抑,有苦說不出,不知不覺來到了江邊,這裏是他最喜歡來的地方,每天上下班都會經過這裏,尤其是晚上,江邊幾乎沒人,他將車停在路邊,輕輕的拍了拍車座。
“老夥計,等我一下,我去抽根煙。”
說罷從江堤慢慢的下去,在水邊找了塊石頭,坐下,掏出那十塊錢一包的嬌子彈出一根叼在嘴上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閉上眼睛,聽著江水拍打這岸邊的聲音,這讓他的心情平靜了不少,也好了不少。
“喂。”
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韓濤眉頭一皺,睜開眼睛轉頭看去,之間身後站著四人,這四人痞裏痞氣,一看就是社會混混之流,不由的有些不爽,語氣有些加重。
“幹嘛?”
混混說道。
“不想死的把錢交出來。”
“臥槽,不會吧,哥不就抽根煙嗎,這也能遇到打劫的,要不要這麼點背?”
韓濤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真的是背到家了,剛剛被罰款一千五,現在又來了大劫的,尼瑪要在其他地方還好,大不了跑路,可這江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四周還沒有什麼人,要是動起手來,被這四個家夥弄死了丟進江裏,那可真的是冤魂飛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