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看著他高大的身姿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優雅地端起骨瓷杯將杯子靠近嘴邊。
他臉上的冰冷還沒有退卻,但和剛才相比卻是溫柔了幾分。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我在心裏狠狠地鄙視著自己。
差一點就脫口而出地問他,你剛剛說的話都是出自內心的嗎?
可是麵前的男人是誰,他是慕容遲啊,那個隻要他願意,可以把情話說的十分動聽的男人,他若不願意,可是把你傷的體無完膚。
也許這樣的男人在白兮兮評判裏是屬於渣男的角色,可是很多事情一開始就定好了規則。
遊戲的規則是不能閉上他,可是一旦遊戲說開始,你會忘記規則,忘記一開始自己的初心,掉進了一個愛情的黑洞,明明知道危險,可還是願意以身涉險。
“有話要說?”慕容遲眉宇間的疲憊漸漸散去,微微抬頭,棱角分明的側臉這麼清晰地在我眼前,讓我一時從失神中回轉過來。
“你真的相信我嗎?還是說故意說給夏瑤和夏婉聽的?”我看著他心裏有點緊張地說。
我很怕他的答案是肯定的,很怕他說是的。
慕容遲皺眉,放假手裏的骨瓷杯反問:“你認為自己不值得被信任?”
我被慕容遲問的啞口無言,自己是不是值得被信任?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慕容遲又開口:“信人不疑,疑人不信。”
他相信我!
這麼多年來他每次都站在夏瑤那邊,我心裏還是疑慮:“你看到我打夏瑤了,不心疼?”
他站起來,看著我,手指撫摸我被夏瑤打的半張臉手下一用力。
我忍不住叫了一聲,他嘴角笑了笑:“以其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孺子可教也!”
“說的好聽,到時候恢複記憶可不要後悔找我算賬,打了你的白月光莫言把賬算到我頭上。哼!”我甩來慕容遲的手,心裏有點煩悶。
慕容遲好笑地看著我,目光緊緊定了我好一會,半晌道:“你這是吃醋?”
“吃醋?我為什麼要吃醋,我可是心心念念怎麼和你離婚,遠遠地躲開你老死不相見才……嗚嗚嗚……”
話說到一半,慕容遲的吻突然堵上我的嘴巴。
他的薄唇微涼,狠狠地咬了口我的嘴唇一天,輕而易舉地攻陷我的防守,舌尖掃過我的口腔,有一股煙草味,卻不讓人反敢。
我眼眸睜開,他距離我是這麼近,眼睛裏透著情.欲,我知道那是什麼,可是也知道我們的心離的是這麼遙遠。
“慕容遲……嗯嗯……”
我學著慕容遲一樣,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直到彼此口腔都充滿血腥味。
很奇怪,當自己作案後突然覺得很解氣。
慕容遲終於鬆開了我,兩人彼此冷靜下來,身上的衣服弄得皺巴巴的。
他微微皺眉起身,我擦了擦嘴邊的血,嘴唇有點發麻。
“我去洗澡。”我起身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