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真是讓人頭疼的一件事,總讓我感到那真實的一幕幕就像發生在我的眼前,揮之不去,折磨的讓真抓狂。
我看著麵麵因為憤怒而鋒眉緊緊皺成一團的男人,不由得冷笑道:“我就是要走怎麼樣,再一次打斷我的腿,還是說把我關起來,然後一點點的折磨我讓我求著你。”
聽到這話慕容遲的表情明顯一愣,張了張嘴像是想說什麼,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就這麼看著我,隻不過眉宇間皺的更厲害了。
那些記憶就算不被提及,就算過去了這麼久,就算你失去了記憶,可我還是記得,記得你冷酷的表情,記得你說就算下地獄也要拉我一起。
有很多時候我也常常騙自己,其實與慕容遲最相配的不是夏瑤,而是自己。
你看,那個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下地獄拉著的是簡舒,而不是夏瑤。
可事實,卻無比的殘忍。
他把溫暖,幸福,快樂全都留給了自己的公主,卻把痛苦,黑暗全都給了我,當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我還有什麼理由愛下去。
我看著慕容遲冰冷的臉上覆蓋著一絲糾結,我突然覺得很開心,這樣的感覺你慕容遲也應該嚐嚐。
我轉過身挽著傅寒冬離開,從管家身邊走過去的時候,管家輕聲喚道:“少奶奶……”
“簡舒……”身後慕容遲挽留地叫著我,我卻沒有回頭。
每次都是我看著他的背影離開,他和夏瑤,他和那些我已經記不得名字的女人的背影,這次我們換了過來。
走過慕容別墅,傅寒冬的車就停在門口。
我鬆開傅寒冬的手,有些不自然地看著他,淡淡的說了一句話:“謝謝。”
傅寒冬略微低了低眉眼:“是家裏的兩個小鬼太頭疼,白清清沒有威懾力搞不定,我也很頭疼。”
傅寒冬說的輕鬆,他雖然平日裏總是冷漠疏離的樣子,但是說起話來卻很能把握分寸。
擅長攻心的人,其實是很可怕的。
我笑了笑,沒在說什麼。
本來門口有人攔著,但是過了一會管家出來,歎了口氣把人散了,我和傅寒冬離開的很順利。
開始覺得不太想慕容遲的風格,但心裏惦記著寶寶和小離就沒有想太多。
回去的時候,白清清不再客廳,寶寶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小離裹著床單像是粽子,嘴上臉色滿是巧克力,大大的眼睛盯著電視機裏的畫麵。
這麼多年了,小孩子還是喜歡那隻笨貓和賤兮兮的老鼠。
聽到開門聲,小離手裏拿著被吃剩下的半塊巧克力興奮的揮手,大聲叫著:“阿姨。”
她像是想從被單裏出來,無奈掙脫了好幾次都被卡住了。
客廳裏亂七八糟,像是被打劫了似的。我心裏憤怒地想,這兩個熊孩子,我才他在家裏多大會,就搞成這個樣子。
我高跟鞋還沒有來得及脫下來,就聽到小離哭著喊:“哥哥,哥哥,快點來救我,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