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苦衷,一想到孩子我心裏一時之間還是不能原諒她。可是應該怪她嗎?她也不過是一個仆人而已,身不由己罷了!
追究到底還是怪我懷了慕容遲的孩子,怪我愛上了那個不該愛的男人。
大概是知道我是去孩子難受,言恒讓白兮兮過來陪我。
“簡舒,簡舒……”白兮兮一進門就哭喪著臉,要哭不哭的模樣,眼睛紅紅的,卻一直忍著。
“怎麼了?沒出什麼事吧?”我看到白兮兮可憐模樣急忙問道。
身後的言恒明亮的眸子冷的嚇人,白兮兮被他摟在懷裏,一下哭了出來,言恒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好了好了,沒事了。你陪著簡舒,我先去忙。”
我看著他們一眼,心裏卻為白兮兮感到高興。
言恒那個放.蕩不羈的男子,成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卻從他眼睛裏看到了“寵愛”的神情。
我正看著他時,他目光突然看過來,正好於我四目相對。
言恒轉頭看著白兮兮說:“兮兮去樓下買些水果上來吧。”
白兮兮愣愣的,抹了把眼淚蹭到言恒的白大褂上。又回頭看了簡舒一眼,猶豫了片刻還是慢慢走了出去。
“有什麼話你說吧,如果是為了慕容遲那就不必說了。”我按了按眉心,冷冷地道。
言恒笑了一聲:“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女人不要太聰明。”
女人不要太聰明!嗬,可是有人卻一直嫌棄我不夠聰明。
或許言恒說的對,這個聰明與不聰明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隻不過不是那個人而已,僅此而已!
躺的太久了,我想坐起來一會。
言恒過來幫忙,扶著我又將枕頭墊在我的身後。
“簡舒,其實阿遲也有他的難處,你應該站在他的角度想一下,你們一直是同一戰線的。”言恒俊朗的眉宇間有幾分嚴肅,有幾分隱忍。
那個時候正在氣頭上,被恨衝昏了頭,哪裏肯聽的進去。
“果然是慕容遲的好兄弟,言恒我也是個女人,我也會痛,你讓我站在他的角度,跟一個害死我孩子凶手的人站在同一戰線,你不會覺得強人所難,是我太聰明了,還是覺得我應該變成傻子,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人一脆弱的時候,就會把脆弱表現出來,也許是一個釋放的出口。
言恒看著我,抱著激動差點發瘋了似的我,安撫說:“簡舒,不止你一個人有痛苦的事,你把慕容家想的太簡單,我們都有痛苦不能自己控製的事,所以一切都要向前看。”
那種所有的壓在我心裏的痛苦和壓力好像在也按耐不住,再也壓壓不住了,仿佛找到出口出止不住一樣,我抱著言恒哭的天昏地暗。
病房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白兮兮站在門口,愣愣地看著這一幕,手裏的塑料袋一下掉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我和言恒同時回過神來,看向門口,白兮兮手忙腳亂地撿起地上的蘋果,臉色不自然,支支吾吾的說:“嗬嗬,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說完,推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