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遲陰冷著一張臉,瞳孔緊縮,沒有說話。
言恒看了看慕容遲,臉上露出一抹膽怯,慌忙溜走。
走到門口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回頭望著我說:“對了,你的那個好朋友是叫白兮兮吧,讓我告訴你一聲,你不要擔心。”
一想到白媽媽突然住院,我心裏就有些放心不下,硬撐著坐起來望著玄關處的言恒:“白媽媽……她還好吧?”
我知道於情於理我都沒有資格要求言恒什麼,但還是開口:“你能不能幫我多照顧一下她們,到時候你若有什麼事我一定幫忙。”
言恒站在玄關處微微愣了一下,慕容遲走過來把我摁在床上躺下,並且拉了拉被子,語氣平淡無奇:“躺下!”
我被迫躺下,目光卻依然望著玄關處的言恒。
“好吧好吧,誰讓我是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呢!”言恒很不要臉皮地說。
慕容遲突然坐過來,擋住了我的視線,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是不是求錯人了?嗯?”
我愣了愣,手腕被慕容遲抓的有些疼,不禁皺眉,好像明白了慕容遲是什麼意思:“你……你不要為難……啊!疼……”
慕容遲陰沉著臉,不知道什麼地方又惹到他了,最後他狠狠地放開我,冷冷地道:“疼就對了!笨蛋!”
看著慕容遲反常的態度,這男人真是讓人猜不透!
慕容遲離開房間時,我終於鬆了口氣,而玄關處早已經沒有了言恒的身影。
手越來越疼,低頭一看,原來是吊瓶紮針的手被慕容遲弄得出血了,手背一片發青。
這個男人還真是惡魔!
手背疼的厲害,慕容遲估計也懶得管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慕容遲拽的那一下針和血管錯了位,慕容遲進來的時候我正打算拔針。
“你要幹什麼?”慕容遲冷冷地問。
大概是看到我的手發紫,態度稍微緩和了下來。
他皺著眉,語氣冰冷:“你是想找死是不是?”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慕容遲有時侯比這還要凶,我都能忍著,今天卻覺得十分委屈,眼淚也不知道啥時候就下來了。
我心裏安慰自己,一定是生病了,生病的時候人的免疫力下降,我才會這麼矯情吧!
我摸了一把眼淚,咬著唇,沒有理會慕容遲的目光,打算把針給拔了,卻在動手的時候突然被慕容遲按住。
他語氣輕柔了幾分:“我來。”
明明知道慕容遲恨我恨的入骨,卻還是像受了他蠱惑一般,鬆了手。
慕容遲幫我拔掉針,紮了另一隻手。
我有些害怕,畢竟慕容遲下針還真讓人不放心。
我閉上眼睛,緊緊皺眉。
大概我的心思被慕容遲看了出來,他淡淡的開口:“放鬆,不用這麼緊張。”
不緊張才怪,慕容遲成天被人供著,誰知道他會不會故意多紮我幾針,解解恨!
“嗯!”就這麼一下,針紮了進去。
我睜開眼睛望著自己的手,有點驚訝,慕容遲居然沒有多紮我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