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手裏的包,隻身走過去。
蹲下來將地上的碎玻璃一片一片撿到垃圾桶裏。
眼下一大意不小心刺破了手,指尖冒出了血。
蘇城看不下去了,開口:“左右別墅裏都有傭人,這樣的事情何必讓她來做。”
言恒放下小黑,也漫不經心地說:“就是,可能是有個醫生朋友,怕我閑著是吧!”
慕容遲臉上倒是沒有什麼波動,抬眼望著麵前的兩人:“她是我慕容家的人,光是這一點你們都逾越了。”
慕容遲的話落,兩人都沒有反駁。
而是沒有反駁的理由,慕容遲在宣誓他的主權,不管是到蘇家為了我得罪蘇寧的爸爸,還是今日代替保姆收拾地上的碎玻璃。
這個男人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所以他喜歡掌控著一切,一切也都在他的控製範圍。
慕容遲心情不好,言恒眼看著呆呆下去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便找了個理由:“蘇大哥,有沒有時間想和你談點事情。”
蘇城微微皺眉,頓了頓笑道:“正好想去喝兩杯,一起吧。”
言恒看了一眼慕容遲,雖然知道慕容遲不會去,但是還是開口問:“啊遲要不要一起?”
蘇城把言恒扯著像玄關處走去,笑著說:“阿遲和我們不一樣,他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
慕容遲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否認。
雖然蘇城說這話沒什麼毛病,但是總覺得有點諷刺的味道。
從我開始進來蘇城就一直似有若無地像是提起什麼,話中有話,我的直覺是提醒慕容遲不能忘了夏瑤。
我心裏苦笑,這夏瑤魅力還真是大,即便消失了三年,總能讓這些人時不時提醒著我,言外之意在警告著我不要癡心妄想地把慕容太太這個位置占用太久。
蘇城和言恒走出去時,我還在發愣,指尖的血凝成一個血滴在手指上,好像忘記疼痛似的,準備再去撿碎玻璃時,身體突然被人起起來。
慕容遲像拎小雞似的把我提起來,薄唇開啟,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冷冷地說:“流血了。”
我垂下眼眸,對慕容遲有些抗拒,流血了?不正是他想要看到的嗎?
“沒關係,流了點血罷了!”我冷冷地說,企圖掙開慕容遲的束縛,去將地上的玻璃撿完。
慕容遲拽著我,將我摁在沙發上坐著,語氣清冷:“耍什麼性子,把傷口處理一下。”
我有些發懵,他這是做什麼?打一巴掌再給顆棗嗎?
很快慕容遲就拿了藥箱過來,他微微低著頭,白皙的皮膚好到讓女人都嫉妒,因為距離近他身上還殘留著一些酒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了酒味的熏染,我迷離著目光看著麵前的男人竟然憑生出一些醉意。
慕容遲背對著燈光,眉間投射一抹剪影,濃密的眉像是潑墨畫上去一樣,棱角分明的輪廓堪比精心雕琢一般,好看的唇瓣殷紅,透著勾人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