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戳到了他的哪根淚點,委屈地向我吐訴和抱怨九覺拿他當保姆使喚。
末了,他哥叮囑道:“多喝開水,多吃水果,多休息。”
我微微擰眉,說謊騙人著實不太厚道,卻隻好應著:“我知道了,謝謝你塔哥。”
後來又聊了好一會才掛斷電話。
午後,別墅卻來了一位許久不見的客人,蘇寧。
她踩著高跟鞋,一身鵝黃色的棉裙襯的她小臉白皙,挎著酒紅色今年最流行的包,下巴微微上仰望,一副隨時戰鬥的模樣。
她進來時看了我一眼,然後環顧四周像是在找什麼。
我心裏自然清楚她在找誰。
坐在沙發上,淡然的開口:“別找了,他不在。蘇小姐難道家裏人沒教過你,到別人家東瞅西瞅的,怕是小偷才會有這樣的行徑。”
蘇寧吊著眼,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她哪能忍受自己被人當成小偷的諷刺。
一雙杏眼瞪得又大又圓:“簡舒你不要太得意了,到時候哭的可是你!”
我淡然地笑了笑,感覺坐久了有些口渴便起來倒水。
想著來者總歸是客,便好心開口問:“要喝水嗎?奧,我倒是忘了你不喜歡喝白開水,最喜歡喝草莓汁。”
蘇寧臉色暗了暗,有些難看:“你不用假惺惺!”
我喝了半杯水,解了渴。有些懷念地說:“我還是喜歡以前的那個你,那個時候笑起來真是可愛,就算有那小姐脾氣也不招人煩。”
歲月是最無情的東西,總能把過去的人變得麵目全非。
蘇寧臉色鐵青,皺著柳眉:“簡舒,你還有臉跟我提以前!從你和遲哥哥結婚的那天,我就恨你!非常恨你!”
我笑:“所以你生日宴會那天故意那樣做,明知道我害怕什麼所以就往我心窩上插上刀,不知道你打我那兩巴掌的時候良心會不會痛?”
我一步一步走向蘇寧,她臉色突然變得異常難看,眼神閃過一絲愧疚,隨即盯著我的脖子愣住了:“你和遲哥哥……你們,你們……這不可能,不可能!”
怪不得別人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蘇寧有時候真是天真的可憐,以為她的遲哥哥會為了那個叫夏瑤的女人守身如玉。
我低頭看了一眼刺目的吻痕,彎了彎唇角:“你一定想不到你的遲哥哥平時一副冷冰冰的臉在床上他可熱情著呢!”
話落,蘇寧一張精致的臉垮掉了,剛才那副高高在上的驕傲孔雀模樣已經不知所蹤,剩下的隻有呆然。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抬頭看著我急切地問:“簡舒你一定是故意騙我的,他怎麼會碰你,怎麼會!”
蘇寧像戰敗的孔雀,含著受傷的眸,伸手抹著淚,轉身跑了出去,背影在雪中有些落寞。
我低頭揉了揉被蘇寧抓的通紅的手,心中若有所思。
倘若蘇寧能放的下,便是解脫。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我接到了蘇寧的電話。
她聲音沙啞,明顯是剛哭過。
明明受的傷卻不肯低頭,依舊傲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