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夠明白了,你媽住院那可是燒錢的病,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三天錢沒有到我賬戶上,就等著你媽受罪吧!”
說完,簡舒狠狠地掛了電話,緊接著手機收到了兩張照片,是母親的。
照片上的母親,麵容憔悴,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母親。
哪怕以前窮得揭不開鍋,她也要把自己打扮的明豔動人,盡管周遭鄰居指指點點背後議論罵著難聽不堪入耳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以前我是多麼恨她,恨不得跟她斷絕關係,哪怕提到她都覺得自己的有這樣的母親感覺惡心!
如今,看到她這幅模樣,我有點同情她。
都說戲子無情,自古以來風塵的女人一旦愛了,注定要焚身碎骨的,為了簡政這樣的男人,耗了半輩子也真是可笑!
我低著頭,揉了揉眉心,簡政一下子跟吸血鬼一樣!
身邊的慕容遲不知道何時醒的,冷眼道:“又是哪個野男人?簡舒,你就不能安分點!”
我心裏本就被簡舒搞得煩悶,一聽慕容遲什麼也不清楚就亂給我定罪,抬頭迎上那泛著寒光的眼睛不甘示弱地說:“什麼野男人,慕容遲你說話最好注意一點,我都沒有說你在外麵拈花惹草,我的事也麻煩你不要幹涉!”
慕容遲手指把玩著藍色的尾戒,眸光流轉,深邃的眼睛像是烏雲壓下來一般,瞳孔隨著對峙的時間慢慢收緊。
看到慕容遲這個樣子,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我心裏突然有些後悔了,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惹怒慕容遲!握在手裏的皮包不停收緊,掌心滲出一層薄汗。
慕容遲食指勾起我的下巴,拇指覆在我的唇上,饒有興趣地看著我:“你是吃醋了?”
慕容遲的聲音淡淡的的,透著一絲溫柔,聽起來像是戀人之間的呢喃,可話語中又透著戲謔,這感覺就像昨日他與那個小明星在車裏調情一般。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推脫著掙開慕容遲的鉗製,底氣不足地說:“我,我怎麼會吃醋,不要把我想成你外麵的那些女人!”
我側過頭不敢看他,生怕慕容遲又會說出什麼尷尬的話。
慕容遲挑了挑眉,坐正了身子不屑地說:“哼!那些女人,你也不看看自己,還不如那些女人呢!”
“你!”我沒有想到慕容遲會拿自己跟他外麵那些女人比,還真是諷刺的很!
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慕容遲還真是刷新了我對他的認識!
車外的世界喧囂無比,車內卻安靜的出奇。
有時候僅僅因為一塊玻璃就能隔絕出兩個世界。
而我與慕容遲從出生開始就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
車子停時,傳來慕容遲的警告:“簡舒,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慕容遲的聲音清冷,好看的眉鋒像墨一樣暈開,眸光流轉,泛著絲絲寒意。
慕容遲每次叫著我的名字時,總是帶著冰冷的恨,聽著讓人不寒而栗。
他直接下車,一身剪裁合身的白色西裝被他穿出了高貴的氣質,單從衣服的針腳就可以看出是高級定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