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圓空一行人仍舊是沒有動靜,後援也還是沒有來。現在也隻好堅守不出了。
這次絕天重新整頓了人馬,由鐵甲軍排在前頭,結成一個方陣,慢慢地向天風關逼來。在巨大的盾牌下還有人推著數十個一人合抱大小的圓木桶,慢慢前行。排在後麵的是強弓兵,每人都背著百餘支箭矢緊跟其後。
北風呼嘯,旌旗搖曳。
段刀猛地聳了聳鼻子,連腿上的箭傷都不顧,一撇下拐杖,急忙躥上了城頭。看見雲蒙軍推來的數十個原木桶,瞬間麵如死灰,大聲喝道:“不好!快用火攻,那些木桶裏麵裝的全部都是威力巨大的黑火藥!”段刀身為霹靂堂的少主,對於這些火藥器械自然是特別敏感。
牧雲錚大刀一舉,厲聲大叫:“快!把投石車推上來,用火蒺藜!”
城樓上的將士急忙將投石車推了上來,將一個個西瓜大小麻布包裹的鐵球裝了上去。
火把一點,韁繩一放,幾十個火球從城頭飛出,如流星墜落般劃破天際,狠狠地砸在了方陣上。刹那間爆炸開來,如煙花般綻放。在後方的十幾塊巨盾被震得脫手,十幾人瞬時變成了火人,正躺在地上不住的翻滾,很快便躺在地上永遠都動不了了。
鐵甲軍的行軍速度很快便慢了下來,而距離天風關還有十七八丈的距離,這還遠遠不夠。
絕天提起了逆鱗飛身而出,幾個起落便已落在那幾百塊巨盾結成的方陣上麵,不斷地揮舞著手中的逆鱗將投下來的火蒺藜一個個地拍開。鐵甲軍少了這一阻礙,很快又接近了兩丈。
“牧雲將軍,這上麵就交給你了!”唐天縱見勢不妙,一個飛身躍下了城樓。唐天縱剛一躍下就聽見身旁風聲冽冽作響,回頭一看,原來楚江河也提著他五十二斤的鋼叉跳了下來。
就在離方陣還有兩三丈時,方陣的縫隙之間忽然刺出了半尺長的尖槍。一柄柄的有一寸粗細,都精打細磨,銀光閃閃,刹那間便布了一大片,就像一隻刺蝟豎起了他的堅刺一般。
唐天縱伸手往腰間的一探,一塊飛蝗石“當”地一聲打在了盾牌上,整個人借力淩空一翻落穩穩落下。
身邊的那楚江河也自有一套功夫,隻見他的魚叉朝下一點、一拍,五六根尖槍應聲而斷,安然無恙的落在了上麵,與唐天縱站在了一起,全然不似一個在江河上打魚的老頭子。
牧雲錚見絕天已經有人牽製,隨即下令讓一隊人馬殺出去,去阻擋那推滾而來的火藥桶。怎奈鐵甲軍重鎧在身,又以鐵盾擋在前頭,傷亡甚小。
就在這時,雲蒙軍中一蓬箭雨射來,一些人躲閃不及,都一個個地倒下,隻還有一些手持盾牌武功頗高的人在抵擋,形勢不容樂觀。
牧雲錚見效果不佳,下令將士投下壘石。隨著一個個巨大的石頭落下,在城池邊壘起了一道高一丈,長兩丈的石牆,就連城門也都給堵住了。
剛剛出去的都是一批死士,都是抱著必死之心下來阻擋。一些人開始引火自焚,硬是掰開了盾牌,引爆了一個火藥桶,炸死了幾片鐵甲軍。但一個個木桶都相隔一丈,中間又有巨盾格檔,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很快便到了城前。
隻見四五十個木桶擺在了城前,所有的鐵甲軍前隊作後隊,後隊作前隊,開始緩緩地後退。在鐵甲軍的後方還有數千的弓箭手虎視眈眈,牧雲錚也隻能咬牙遠遠的看著,並不能做些什麼。
“唐門門主唐天縱,飛魚幫主楚江河。嗬嗬,好強大的陣容,你我三人比試一下如何?”絕天手持逆鱗與楚江河手中的鋼叉硬拚了一記,那鋼叉居然沒有斷,隻不過留下了一道痕跡而已。
“哈哈,好硬的鋼叉,再接我這一招如何?”
絕天反轉刀刃,左一撩,右一劃,雖說滑稽可笑,毫無驚世駭俗之勢,但舞動起來卻是沒有半點生息,還帶起著層層疊疊的殘影,卻是不容小覷。
刹那間,絕天便到了楚江河的麵前,雙手持刀當頭劈下,就隻是一招,就這麼簡單的一招。可在縱橫長江的梟雄眼裏看出的並不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