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變化之下,恐怖的迷宗大峽穀就這麼消失了,濃鬱的霧海化為記憶的光影,眼前剩下的隻有一望無際的黑暗空間和站在那裏臉上帶著單單微笑的墨雲帆。
恐懼、委屈一下子全部湧上心頭,在這裏,在這個哥哥麵前她不需要去假裝堅強,因為有一個肩膀,一個可靠的肩膀,可以幫她擋住風雨,哪怕這一切都隻是在虛擬世界也一樣。
突然感覺得腰間一緊,正在發呆的末雲翻被驚醒了過來,他驚訝的看到已經抱著自己的腰哭成淚人的墨清。這下子,墨雲帆就有點摸不著頭腦了。要說如果是墨雪,墨雲帆倒也覺得沒什麼,畢竟墨雪膽小這件事他也早就知道了。可是現在一項‘膽大包天’的墨清卻哭得這麼厲害,他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青青,怎麼了?該不會是阡陌小隊的那幾個人欺負你了吧?”說到這墨雲帆的眼睛中就是寒芒一閃,要知道墨清和墨雪兩個丫頭那絕對是墨雲帆的逆鱗,如果真的是阡陌小隊對墨清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的話……。
“沒、沒、沒、咳咳咳……”墨清連續說了三個沒,然後似乎被嗆到了,產生了一陣劇烈的咳嗽。
墨雲帆趕忙拍了拍她的後背,幫她順順氣。見墨清哭得傷心,沒法開口就轉向旁邊一臉淡定的墨雪問道:“雪兒,到底怎麼了?”
墨雪卻十分淡定的看了看墨雲帆隨後語氣有些怪異的說道:“果然是這樣。”
墨雪的一句話,讓墨雲帆徹底的懵了,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果然這樣啊?於是不解的問道:“雪兒,你把話說清楚點,什麼叫果然是這樣啊?”兩個丫頭膽大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膽小的卻一點事沒有,還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這下子墨雲帆是沉底的蒙圈了。難道是被這迷宗大峽穀嚇得?那也不對啊,如果是被嚇到了,那也應該是兩個人都被嚇到了才對啊!可是問什麼小花生米沒有這麼害怕呢?
“雲帆哥哥,我問你。你進了迷宗大峽穀之後幹什麼了?”墨雪直勾勾的盯著墨雲帆,好像是墨雲帆犯了什麼驚天大案,她現在正在審訊一樣。
“我?”墨雲帆這著自己的鼻子說到:“上一場和A打的太累了,所以我決定這一局將比賽節奏放慢下來,這樣就可以多休息一會了。然後我就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對方的人,而是圍著迷宗大峽穀轉了起來,就當是散步一樣,慢悠悠的轉。結果轉了十分鍾之後,對方就認輸了,就是這個樣子啊。”看著墨雪一臉懷疑的樣子,墨雲帆伸出四個手指頭指向天空:“我對天發四。”
“那你有沒有在散步的時候念叨什麼東西?”現在的墨雪幾乎可以肯定就是墨雲帆把姐姐嚇哭的。因為墨雲帆剛才那句話的最後一個尾音‘四’讓她感覺無比的熟悉。
墨雲帆想了想說到:“沒有念叨啊。我隻是為了更好的享受那裏美好的風景就情不自禁的哼起歌來了。”
“現在再哼一遍!”墨清突然不哭了,抬起頭來,用她那雙已經哭紅了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墨雲帆,如同一隻小白兔在看籠子外的胡蘿卜一樣。
“呃~~你也知道的,我五音不全,別嫌難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讓自己再哼一遍之前的歌,但是看到墨清不哭了和那期待的眼神的時候,墨雲帆就沒有任何推辭的理由了,於是就唱了起來。
“Smellingthefragranceofblood……”
雖然僅僅是這麼一句;雖然這裏已經不再是迷宗大峽穀;雖然這裏沒有迷霧的遮擋……
但是!墨清和墨雪還是立刻就聽出來了,這個毛毛刺刺的聲音就是之前她們在迷宗大峽穀的霧海之中聽到的!!一模一樣!!
“啊!”正在唱歌的墨雲帆突然感到腰間一疼。低頭一看,之間墨清正用她那白皙修長的小手狠狠地捏起了他腰間的一小塊軟肉,然後就是一個痛快的360度旋轉。
“青青,你幹什麼啊?”吃了疼的墨雲帆下意識的將手放在了墨清的肩膀上,想要將她推開。可是卻沒有墨清反應快,一扭頭就一口咬在了墨雲帆伸過來的左手上。
看著現在然如發怒了的小母貓一樣,見人就咬的墨清,墨雲帆大概猜到了,丫頭哭得那麼傷心應該和自己從那裏邊走邊哼歌有關。雖然墨清和墨雪身體發育的不錯,可是兩個人確實都隻有十二歲。在那種迷霧籠罩的地方,聽到這麼一陣陰森森的哼歌聲可能不害怕嗎?當時的環境完全就像是恐怖片裏一樣。再加上兩個丫頭絕對是第一次玩這張圖,恐懼情緒本來就重,能夠堅持到遊戲結束再哭出來就已經相當的不錯了。
而且,墨雲帆還知道。迷宗大峽穀恐怖的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回聲。
曾經墨雲帆試過,在迷宗大峽穀中,如果你喊一聲的話,那麼這裏的回聲會連綿不斷的響很久,一次又一次的回音傳遞讓本來的聲音徹底的變了味。無論你之前說的什麼,到最後都會變得陰森怪異!估計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再加上自己當時哼著歌悄無聲的從她們身邊走過,所以兩個丫頭這才會受這麼大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