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沒有別的話要說了嗎？”古韞苦笑一聲，盯著秦蕭揚的眼睛。
秦蕭揚笑著搖搖頭，輕聲道：“沒有了，還是你以為我會跟你說什麼？”
古韞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聽得秦蕭揚的光腦響了，是有視頻通訊的請求。秦蕭揚打開光腦，發現是陳烈的，便看了古韞一眼，古韞一看到顯示著陳烈身份的頭像和徽章便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卻到底是控製住了自己，離開了。
“陳烈大元帥可是有什麼事要說？”秦蕭揚和陳烈例行開了一個小會後，便想結束通訊，卻被陳烈阻止，不由得挑眉，怎麼今天遇上的都喜歡玩“欲言又止”？
“你，你是那個孩子嗎？”陳烈看著秦蕭揚的臉，這張臉經過偽裝，看不出一絲破綻，但他就是能感受到這張臉的虛假，這是一種直覺，難以用言語描述。
“我不明白陳大元帥的意思。”秦蕭揚皺眉，卻還是維持著禮貌性的笑容。
陳烈看著秦蕭揚的眼睛，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在秦蕭揚以為陳烈精神分裂的時候，緩緩開口，帶著一種對往昔的遺憾，帶著一種難言的憂傷，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又像是在試探秦蕭揚，“你的眼睛很像他，這是你怎麼偽裝都偽裝不了的，他，他年輕的時候，也跟你一樣，喜歡變化身份，雖是為了滿足臥底的需要，但到底也是他的興趣，他曾扮過女裝，當時，我們一幫兄弟都懵了。”
秦蕭揚臉色不變，依然維持著禮貌性的微笑，但放在膝蓋上的手卻握成了一個拳頭，聽陳烈訴說往昔，“他扮女裝的樣子，你是沒見過，真的很美，可惜，能夠留住這份美麗的隻有成曦，我們這一幹兄弟，也隻有成曦得到了他的另眼相待，他們好到能穿一條褲子，好到可以同吃同住同睡，比夫妻還親密，無論是誰，我，古哲颺，還是別的兄弟，都無法融入他們其中，他們好得叫人嫉妒。”
“是的，嫉妒，我想我當時鬼迷了心竅，那麼迫切的想要毀掉他，是因為我嫉妒了，可我不知我是嫉妒他所取得的成就，還是嫉妒他和成曦生死不曾變過的友情？我曾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尤其是情感，卻不想他和成曦做到了，這讓我很嫉妒，而他既然和成曦那麼要好，不如，就下去陪成曦好了。”
陳烈說到這裏，麵容略顯扭曲，任誰都想不到這是一手掌控了墨星的陳烈大元帥。秦蕭揚看著陳烈的臉，不知該做什麼感想，半晌，道：“這不關我的事。”
“是嗎？”陳烈笑了，結束了通話，仿佛他真的隻是隨便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