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蕭揚懟了教官的事,沒掀起什麼風浪,隻因在講究實力為尊的軍營裏,多得是士兵挑釁教官威嚴的事發生。如果士兵言之有理,又有匹配他傲氣的實力,那教官落於下風,也是技不如人,但若士兵言之無理,又無匹配他傲氣的實力,那士兵被教官罰,也是理所應當。秦蕭揚是懟了教官,但她言之有理,個子嬌小的女兵也用自己的實力打了搭檔和教官的臉,教官再如何也不能責罰秦蕭揚。
否則便是尋釁報複,如此行為,教官是要接受紀律部的調查的,所以,教官沒有刁難秦蕭揚,秦蕭揚更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在日常訓練中,秦蕭揚的表現是無可挑剔的,哪怕把她放在男兵陣營裏,她也絕對跟得上男兵的訓練進度。而在男女混合訓練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她的搭檔拖她的後腿,但她卻從未掉過鏈子。
如秦蕭揚說的,實力說話,如果是她實力不濟,達不到訓練的要求,那她被教官責罰,也是無話可說,但若她處處表現良好,沒有讓人下手挑刺的機會,教官再怎麼小肚雞腸也隻能忍著,誰讓軍營裏的規矩就是如此?她做好了本職工作,在合理的範圍內捍衛自己的權力,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公然給她穿小鞋。
私下裏的小打小鬧並不被她放在眼裏,因為想要整她的人,往往是自食其果。
這天,難得休息日,古韞便跑到了男兵陣營和女兵陣營的交界點,和秦蕭揚見麵。秦蕭揚在女兵陣營混得風生水起的,古韞也不差,他完全就是個兵痞,以前有秦蕭揚壓著,古哲颺管著,還好說,現在沒人壓著了,天性便得到了釋放,幾天時間就成了男兵陣營小有名氣的流氓頭頭,私下裏經常跟人幹架,切磋。
“這麼說你混得不錯?”秦蕭揚聽得古韞唾沫橫飛的說自己幹架時的威武英姿,輕挑眉頭,似笑非笑的道。古韞點點頭,想說自己也是曆練過的,在這些士兵裏,不說第一,起碼也是第二。秦蕭揚看著古韞的臉,微微一笑,不等他反應過來,直接把他拎到了比鬥台上,道:“你太放鬆自己了,今日便提醒提醒你。”
話落,秦蕭揚握緊拳頭衝向了古韞,古韞靈活閃避,雖不知秦蕭揚為什麼要揍他,但他也不是毫無招架之力的弱雞,不會輸得太慘的。一分鍾後,古韞鼻青臉腫的趴在了地上,秦蕭揚踩著他的後背,道:“現在明白你錯在哪裏了嗎?”
秦蕭揚轉動腳腕,碾壓著古韞的後背,古韞疼得不停地吸氣,都快被她虐哭了,周圍的人看著這對兄妹的互動,隻想說妹妹真夠凶殘的,做兄長的實在可憐。
“呸,我妹妹哪裏凶殘了?”得,妹控的人是不能講道理的,被虐也歡喜。
老實說,秦蕭揚這一頓打,把古韞打醒了,他是很強,但遠沒到可以鬆懈的時候,別忘了他們來到赤星是為了什麼,他們身上的擔子很重,稍有懈怠便會被壓得七竅流血,每走一步都要小心,哪怕是表麵上給人輕挑不穩重的感覺,私下裏都不能真的如此。秦蕭揚的本意是讓古韞清醒一點,別忘了身為士兵的本職工作是什麼,他汲汲經營,打通人脈是很好,但也不能因此荒廢了日常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