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盛開,爭奇鬥豔,不同的顏色湊在一起竟不讓人覺得雜亂,反而還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彌漫在空氣中的香味不濃不淡,恰到好處,聞著就讓人舒服,明白原來心曠神怡是這麼美好而舒適的感覺。就連秦蕭揚的心境都放寬了些,但她的麵上始終都是淡淡的,這麼多年的摸爬滾打,已經足夠讓她做到喜怒不形於色了。在管家模樣的人的帶領下,秦蕭揚走進了花城,一路走到中心地帶才停下。
中心地帶的園中湖裏有一個涼亭,看著樸實無華,實則低調奢華,每一處的線條都經過了精心雕琢,用料也是十分的講究,至少秦蕭揚就沒見過顏色這麼純淨的水晶,還要把這些水晶雕琢成大小一致的鮮花。人在其中,真是連腳都能飄起來了,若她還是那個單純的蔚雅,此刻怕已經沉淪了,畢竟誰沒有個公主夢。
定了定心神,秦蕭揚坐到了船上,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卻被湖裏的魚吸引住了,撐船的人以為她喜歡這些漂亮的魚,剛要介紹一下,卻聽得她滿是驚喜的道:“這麼肥這麼嫩的魚,煮起來一定非常好吃,不知這些魚賣不賣,多少錢。”
“……”撐船的人無語了,懶得和秦蕭揚這樣的粗人說話,把她送到亭子裏後,就走了。到了亭子裏,身著黑衣,成熟內斂的男人站了起來,微笑著向秦蕭揚伸出了手,秦蕭揚是真的很想剁掉這隻手,把它的主人大卸八塊,扔到湖裏喂魚,更想讓世人都知道陳家幹的那些齷齪事,但她隻是笑著握住了陳慕承的手。
雙手握在一起的瞬間,陳慕承的心忽的跳快了一拍,一股難言的感覺彌漫在他心頭,讓他的臉色透出了幾分異樣。秦蕭揚可不知陳慕承在想什麼,意思意思握了手後,就鬆開了,坐到了軟墊上。陳慕承回神,仔細看了秦蕭揚一眼,確信自己和她是素未謀麵的,心頭的那點不得勁大概也是因為邵林的死和陳家脫不開幹係,而秦蕭揚又曾是邵林的學生,更是那起事件的唯一幸存者,才會如此。
秦蕭揚打量了一下亭裏的環境,眼裏並沒有露出陳慕承想要的驚豔,隻有一點好奇,但很快就消失了。這是個喜怒不形於色,城府極深的人,陳慕承在心底如此評價秦蕭揚,麵上卻笑道:“久聞北部藏龍臥虎人才輩出,卻是百聞不如一見,看蕭揚兵士在兵王大比中的表現,就知道北部是怎樣一個風水寶地了。”
“那是,北部人傑地靈,我也隻不過是最底層的人才,得兵王實屬僥幸。”秦蕭揚很是驕傲的挺了挺胸,你陳家費盡心思的想要拿下北部,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北部是古家的,所有的人才,所有的關係網都掌握在了古家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