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個屁啊,一天訓練下來,累得跟爛泥一樣的秦蕭揚趴在鋪位上,半眯著眼,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原以為軍營裏的生活再苦再累她都能承受,因為她已經今非昔比,又經過了雜兵營的磋磨,再怎麼樣也能撐得住,誰料才一個照麵就被教官折騰得快哭了。等她咬著牙好不容易跟上大家的腳步,一個關卡一個關卡的通過時,夜色也降臨了,卻在返回休息區前,被教官留了下來,罰做俯臥撐。
因為她的表現太差勁,跟不上隊伍的腳步,必須得更努力一些,不然就要回到雜兵營再經曆一次正式兵的考核。教官這麼說,秦蕭揚就隻能這麼做,誰讓她自己也沒法昧著良心說她的表現很好呢,隻能捏著鼻子認了。且還苦中作樂的想教官對她嚴厲,也是為了她好,現在抓緊一點,總好過到了戰場上才來後悔的好。
但等她終於從教官的嘴裏聽到“可以了”三個字的時候,繃緊的神經一鬆懈,軀體的疼痛感就無可抑製的爆發了,叫她整個人都像是散了架的衣架,七零八落的。強撐著爬到食堂,卻發現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是一旁的老兵好心的喂她吃下的飯,不然她今天保準餓肚子。被老兵扶回營帳後,秦蕭揚就趴在鋪位上不動了,其他人也沒什麼心思幸災樂禍,因為他們同樣**練得生無可戀。
“難受吧?”睡在秦蕭揚右側的狀態還算好的一個老兵看著秦蕭揚的慘樣,好笑的道。秦蕭揚連搭理他的力氣都沒有,便裝作沒聽到,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哈哈哈,我們都是這麼熬過來的,你也一樣。”秦蕭揚不理人,卻阻礙不了老兵想要跟她搭訕的心思,見她趴著不動了,老兵便也跟著趴下,故作苦口婆心樣的道。秦蕭揚睜開眼睛,看著老兵眼裏的戲謔,皺了皺鼻子,卻忍住了衝動。
這要是在以前,誰敢笑話她,她就撓誰,但現在是在軍營,不是菜市場,趴在她旁邊的又是她的戰友,不是她的敵人,她不能衝動。唉,實力不夠,就隻能忍耐,等她實力夠了,就可以在被人笑話的時候狠狠地反擊回去,叫他們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見秦蕭揚又閉上了眼睛,討了個沒趣的老兵摸摸鼻子,坐起身,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藥瓶,道:“把衣服脫了,我替你擦藥,不然明天熬不住。”
秦蕭揚下意識的抓緊了衣服,一臉驚恐的看著老兵,老兵皺皺眉,又把話重複了一遍,結果秦蕭揚卻表示她可以自己擦,叫老兵一巴掌呼了過去,教訓道:“你自己擦?你自己怎麼擦,是能把手拆下來弄到背後,還是拉長這條手臂?行了,少說廢話,把衣服脫了,扭扭捏捏的不像個男人,難不成你是個娘們?”
“唰”的一下,秦蕭揚就脫掉了衣服,隻穿一條底褲,老老實實的等著老兵給她擦藥,還好她之前經受過小美和狗蛋的訓練,已經能夠毫無障礙的在人前脫衣服了,不然這扭捏樣即便不會引起人的懷疑,也會叫這些大老粗低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