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哄,對方的一幫人馬馬上起哄起來。
“誰怕誰,你們球王呢!”
“我哥哥在這裏在這裏!耶耶耶。”一個小女孩穿著公主套裝,有點淘氣和好笑地站出來,跨著腿拉著她哥哥出來。
“程佳瑩,相不相信我揍你?走開!”站在後麵沒有說話的男生站出來,發型帥氣又傲慢地翹著,像是飛機頭。
“嗚哇——”小女孩捂著頭就躲到一邊去了。
“怎麼樣,還需要等一下讓你們緩緩嗎!”男孩抬起下巴挑釁。
“開打!”
大優子一聲叫,背後的少女團們尖銳的嗓門也開始鬧哄起來,氣勢馬上就打響了。除了我膽戰心驚之外,其他人都漲紅著臉,仿佛像在為榮譽而站。
比賽就此開始了。
……
“都怪你!知道我那天多丟臉嗎!”
那天的操場上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喝彩聲,比賽進行得十分緊張。剛開始的幾個球過後,我便開始發現了問題——比賽戰地就在學校附近正在修建的一片工地旁邊,沙塵四起,很是考驗我們的耐心。我兢兢戰戰地站在場地邊緣接擦邊球,總是出神。一個比賽下來就喘得不行。
沒有了跟大優子默契十足的二隊長,可想而知,比賽一開始就輸球輸得很慘。沒有經過訓練就上場的我老輸掉擦邊球,被大優子罵得很凶。
“阿綠你都在幹什麼!”
“笨死了笨死了!”
“動作怎麼跟死木頭一樣慢!”
大優子領頭雙手插著腰,一直說她氣死了,狠心的眼神都把我嚇得心裏發毛。那個傳說是他們學校的球王的男孩,閃電確實非常快,下手也是疾速。而且常常出其不意,還沒有緩過神,球就辨不出方向地猛投過來了——
嗒——
就在比賽的最後一分球,我又摔倒在了地上,大優子正在咬牙切齒的時候,對方的球砸到了大優子的頭,然後滑稽地飛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聲戲謔的笑聲隨即響起。
巨大的哄笑聲在頭頂盤旋,大優子整個人就傻了。對方的隊伍都蹦蹦跳跳地用嘶叫慶祝著勝利,隻剩我們這邊冷冷清清地呆站著,圍著說不出話來的大優子。
熱血少女隊第一次失敗,有些成員都紅了眼眶。
從此,大優子就失去了“躲避球女王”的稱號,不是第一名,也沒有必勝的奇跡了。
“鬥球王子!鬥球王子喲!”
他們圍簇著那名男孩,沉浸在喜悅中嬉笑著離開了……
“有什麼了不起!你們欺負女生!”
看著大優子鐵青的臉,我極度緊張又委屈,終於憋紅著臉嘶喊了一聲。然後,隻有鬥球小子像聽見了那般,在人群中回過頭匆匆地看了我一眼。
……
接下來的日子,便有我受的了。
之前就聽說,大優子總是給隊員足夠的苦吃,每天隊員首先得研究電視裏出現的新招,效仿著一遍又一遍地瘋狂練習,動作不標準就要被罰。我沒想到剛加入隊就給添灰,大優子果然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對我更加苛刻,我往往是受罰者。
“都是你!”
“都怪你!知道我那天多丟臉嗎!”
“再不用心和努力就踢你出魔鬼隊哦!”
大優子一次次把躲避球砸在我身上,還讓我趴在地上翻滾接球,嘴巴裏都吃了沙。我也無法得到任何跟電視裏一樣的封號,但是為了讓大優子信任我,我隻能更加激昂地沉浸在訓練裏。
竟然也不介意,就好像隻是為了一個虛無的幻想出來的榮譽在拚搏著,就感到了滿滿當當的幸福感——
熱血少女團是最厲害的。
雖然,必勝神話已經不再存在了。
程奕澤轉學來這個學校的一個星期後,傍晚。
今天,大優子竟然讓我排練時轉到了中場位置,開始放手讓我練習重發球。這驚訝的舉動讓我開心壞了,那天她也沒怎麼罵我,真是一場愉快的排練回憶。
可是等到排練結束大家都走後,大優子秘密地把我拽到了操場後麵。她說有事跟我商量。
大優子坐在石凳上,雙手托著腮幫,劈頭蓋臉就問:“阿綠,聽說那個姓程的家夥不僅在你們班,還跟你同桌了是嗎?”
我剛要開口,她又搶了一句:“不準說謊話。”
“嗯,對呀,跟我同桌。”
“他怎麼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