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有錢一臉笑嘻嘻坐在黑雞床邊,笑道:“死了幾成了?”
“去你的,老子好的很。”
黑雞無力翻了個白眼,沒好氣說道:“就是感覺身體不舒服,明明沒傷口,不過就是疼,具體哪裏又不知道,醫生說可能是氣血不通,修養一陣子就好了。”
“是內傷,現代儀器是檢查不出來的。”陳如峰目光打量著黑雞,沉聲說了一句。
黑雞突然劇烈咳嗽了幾聲,聲音沙啞說道:“那幫王八蛋,下手也確實不輕。”
隨後陳如峰抓起黑雞的手腕開始把脈。
看著陳如峰這樣子,郝有錢等人不禁一臉錯愕,這小子還會中醫?
“我說小陳同誌,你是真的會把脈還是在裝逼啊?”郝有錢一臉疑惑看著陳如峰,詢問了一句。
“你說呢?”陳如峰沒好氣瞥了郝有錢一眼,隨口說道。
聞言,郝有錢也隻是訕訕一笑,沒有說什麼,看陳如峰這樣子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隨後陳如峰在黑雞的身上按來按去,一邊詢問黑雞痛不痛。
當按到一個地方黑雞露出痛苦的臉色的時候,陳如峰就收回了手,說道:“內傷可大可小,要靠藥物長時間調養才行,用針灸可以加快恢複,你相不相信我?”
聽到陳如峰的話,黑雞不禁愣了一下,按照陳如峰的意思,這是要給他紮針了,可是他還隻是一個高中生啊。
在華夏人的眼中,中醫都是那些中年人和老年人,年齡越大醫術越好,像陳如峰這種隻有十幾歲的中醫,還真的沒有聽說過,連行醫執照都沒有。
他不會把我給治死吧?
黑雞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看到陳如峰眼中的沉著和關心之後,黑雞沒來由一陣心安,之前這個年輕人就一次次表現出讓他真驚訝的本領,也許這次也可以。
一想到這裏,黑雞不由一咬牙,說道:“我相信你。”
陳如峰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隨後點了點頭,直接就從身上掏出了一套銀針。
“我靠,你特麼還隨身攜帶銀針?什麼時候弄的?”郝有錢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看著陳如峰手中的銀針。
“前兩天剛弄的,你要不要也來紮兩下試試?”陳如峰抽出一根銀針,泛著滲人的寒芒,咧嘴笑道。
一聽這話,郝有錢頓時心頭一緊,連忙搖頭,直接拒絕了陳如峰的建議,別到時候給紮出個好歹就虧大了。
早在陳如峰提升到鑄體期四層的時候,他就已經準備了這套銀針,之前所以沒準備是因為以他的靈力無法支撐他運針。
陳如峰早年學過一套萬象針法,極為奇妙,效果顯著,但是需要靈氣作為支撐。
所以在發現黑雞受了內傷的時候,陳如峰就準備以此來幫他治療,以前他就曾經以這套針法救過瀕死之人,治療一點內傷更加不算什麼了。
王豐臉色有些擔憂,看向了陳如峰,說道:“峰哥……你不是開玩笑吧,你這個針,行不行的?”
林子餘也是臉色忐忑,生怕陳如峰把黑雞個紮出什麼問題,畢竟陳如峰太年輕了。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我會拿黑雞的性命來開玩笑?”陳如峰臉色認真,看著王豐,安慰道:“相信我,治內傷這種事我還是很在行的。”
郝有錢撇了撇嘴,不以為然,說的好像你自己受過很多次內傷似的。
隨即陳如峰掀開了黑雞的衣衫,露出他的胸膛,眼中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了黑雞,示意他真的要下針了。
黑雞看著陳如峰那自信的樣子,決定選擇相信陳如峰一次,但願他不會讓自己失望。
見黑雞點頭了,陳如峰深吸了口氣,運氣靈氣,凝聚於銀針上,銀針也因此在輕微震動著,但是肉眼根本難以看出,隻有陳如峰能夠清晰感受到。
也正因為銀針的震動,對施針者的技術有著很苛刻的要求,陳如峰當初也是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掌握。
當陳如峰將銀針紮入黑雞的胸膛的時候,其他人都是一臉不忍,仿佛那針是紮在他們身上似的。
郝有錢更是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對這種尖銳的東西他天生就不喜歡。
黑雞也是猛地閉上眼睛,仿佛很痛的樣子。
過了一會,當黑雞卻沒有感覺到什麼疼痛感,隻感覺被紮的地方很暖和,有氣流在那裏震蕩,很舒服。
隨即黑雞睜開了眼睛,發現陳如峰已經在紮第二針了。
“真的一點都不痛,還挺舒服的。”黑雞一臉詫異說道。
陳如峰一共紮了,胸膛四針,小腹三針。
就在第七針紮下去的時候,黑雞突然吐出了一口血。
“黑雞哥!”
王豐等人臉色一變,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