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我願意如何就如何,你為什麼要插手?”
陸傑皺眉,看著阿朱,似乎是在驚訝阿朱的頂嘴。
在他的腦海裏,阿朱一直是個溫柔的性子,從不跟人臉紅,從不會反駁什麼。
尤其是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她像是一汪軟綿綿的溫泉,不但溫暖,而且很溫柔。
可是如今,這才分開了幾天呢,阿朱怎麼在自己的麵前的時候,就防備的像是一隻小刺蝟一樣了。
陸傑皺眉,看著阿朱,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你說的對與不對,跟我無關,我隻想要回我的錢包來。”
“你別擋著我的路。”
說著,便伸手推開了陸傑的身子,要往裏走。
陸傑伸手,一把抱住了她的身子。
兩人之間靠的很近很近。
近到,阿朱覺得兩人似乎是沒有分開過。
如今,再度的在一起,像是無數個他下班回來的傍晚,在門口,他喜歡這樣擁抱自己。
深深地,像是要將彼此給刻進彼此的骨血裏去一樣。
阿朱想到了那些回憶,便有些難受。
鼻子酸酸的。
“陸傑,你現在在幹什麼你知道嗎?當初趕我走的人是你。”
阿朱輕聲的說著。
嗓音裏已經有了哭腔。
陸傑微微一怔,似乎是十分不舍得,鬆開了她的身子。
兩人一分開,中間便像是進入了很多很多的冷空氣一樣。
將兩人嚴格的劃分開了兩道山巒。
彼此再也沒有交接的可能性了。
阿朱吸吸鼻子,道:“你別管我了。”
“雲朱,你現在進去,有了什麼危險,你有想過小紫的感受嗎?”
“她現在還在念書,你要她知道,自己的姐姐出了事情?她還能安心的在國外念書嗎?”
阿朱聞言,有些難受的抬眼看著陸傑。
陸傑在阿朱的注視下,也有些心虛了起來。
半晌,阿朱才道:“陸傑,你為什麼會在這裏?你跟蹤我,還是監視我?”
“我當然不會跟蹤你或者監視你,我隻是恰巧路過而已。”
“我不是冷血的動物,我們之間有過感情,雖然現在已經沒了,可是我還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自取滅亡。”
阿朱微微一愣,隨即笑了笑。
“自取滅亡?”
她冷笑一聲,看著陸傑。
“我做過最自取滅亡的事情,就是相信了你,跟你在一起。”
從此,像是將自己給陷入了無底的深淵之內一樣,再也沒有生還的可能。
陸傑微微皺眉。
“阿朱,你還愛我?”
他忽然問。
這個問題太過於燙手。
以至於阿朱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後,腦海裏先思考的不是自己是不是真的還愛著。
而是那些無數的曾經。
那一段短短的,卻能讓自己在黑夜裏笑出眼淚來的曾經。
曾經,她看著陸傑為自己一點點的畫出那些未來,心動過,幸福過,期待過。
可是到後來,是誰又親手摧毀了那些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