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深沒有再說話。
齊運忽然長歎一口氣,看著前麵的電視機屏幕裏的歌詞,不由得道:“雲深,你說這女人的心,是不是就他媽的是石頭做的?老子不大不小也是個官二代吧?怎麼著這身份帶出去還丟人嗎?”
“七年啊,七年啊雲深,老子他媽的喜歡了叢雪這丫頭七年,連……連拉拉手都沒有過……”
齊運說著,忽然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
“就是塊石頭,也早該焐熱了吧……”
陸雲深轉頭看著齊運的樣子,不免的微微勾唇。
“她就算是一直沒有答應你,可是她也一直單身,像是叢雪這樣的條件,一直單身到了現在,你還不覺得奇怪嗎?”
齊運一愣,抬頭看著陸雲深。
“她心裏,在為你留著位置,隻是……或許因為什麼不能說出口的原因,才沒有捅破這一層窗戶紙吧。”
“真的嗎?”
齊運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陸雲深。
“愛信就信,不信拉倒!”
陸雲深說著,便伸手拿起了自己的外套來,道:“我先走了,單我去買了,你自己喝吧。”
齊運還沉浸在陸雲深點撥了他那句話的驚喜裏麵。
陸雲深出了帝爵的大門,被夜風一吹,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門童給他將車開了過來,陸雲深上了車,按下了天窗,開車回家。
路上,他的眉頭一直緊緊的皺著。
齊運是幸福的,至少比較他而言,真的是幸福的。
起碼,他能將自己的心事毫不保留的說出來。
而自己呢?
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的孤單你的寂寞,不是你永遠也遇不到那個喜歡的人。
而是,當有一天你遇上了一個想要照顧一輩子的姑娘,可是,卻不能愛。
想愛不能愛,比愛而不得,更讓人悲哀。
陸雲深回了莊園的房子,開了門,也沒有開燈,自己坐在了客廳裏。
桌子上,早餐的盤子還沒有收拾。
沙發上,隨意的扔著慕淺早上沒有帶走的圍巾。
茶幾上,兩個瓷杯子並排著,這是上次,慕淺去超市的時候買的。
像是情侶杯子。
無比的契合。
陸雲深如今再看,卻覺得有些紮眼。
翌日一早,慕淺卻是早早地醒來了。
小水睡得淺,慕淺一醒來,她也醒了。
“淺淺,你感覺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慕淺搖搖頭,道:“小水,這是哪兒?”
她四處的看了看,隻覺得這裏實在是陌生的很。
小水道:“這是我家,昨晚上你喝的爛醉,所以隻好跟我回家了。”
“好在現在時間還不算太晚,你今天還要去陸氏報道呢,上班第一天,可別遲到。”
慕淺一愣,才猛然想起來前麵的事情。
跟陸雲深之間出了這種事情,她是真的不太想去陸氏了。
可是,這個機會可是自己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
再說了,去陸氏的話,她就是個普通的設計小職員,應該沒有機會跟陸雲深碰麵的吧。
慕淺想了想,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道:“那我現在就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