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梅滿臉恐懼絕望,身體瑟瑟發抖,看著這巨大的巴掌呼過來,仿佛又回到幾個月前那地獄般的日子,痛苦的閉上了眼了。
不過,過了半晌,並沒有感覺到那鑽心的疼痛,她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隻見方才那幫他做餅的那年輕人擋在她身前,接住了張登科的手掌。
張登科的手臂像是在萬鋒的手掌裏生了根,任由他如何用力,也無法拔出來。別說是他一個普通人,就算比他高明百倍千倍的武者,被萬鋒拿住,也休想拔得出來。
而且,這已經是萬鋒手下留情,身為天生聖者,張登科在萬鋒麵前不過隻是區區螻蟻彈指可滅,他略微施加頭發絲那麼一點力氣,就能直接將張登科手腕碾碎。
“媽的,你敢襲警?”張登科麵色猙獰:“別以為你認識劉牧羊,他就能保你,老子能讓你進去蹲一輩子!”
“襲警?”萬鋒冷冷一笑:“一個黑警,配做警察?”
張登科麵容一變:“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萬鋒看著他的眼睛,犀利得就像兩柄鋒銳到極致的刀子,直透人心:“有了一百萬,就算很有錢了麼?”
張登科渾身一震,臉色瞬時蒼白如紙,目光立刻變得閃爍不定,方才的凶惡的氣勢立刻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震驚和恐懼。
他怎麼知道?他怎麼知道?難道是韓楓說的?不可能的,韓楓是個聰明人,怎會把這種事告訴別人?
“你你說什麼?我我不懂”張登科聲線發顫,嗓音嘶啞得難聽。
“不懂?”萬鋒冷然一笑:“真要我當著這裏所有人說出來麼?”
“不要!”張登科大喊一聲。
不管萬鋒從哪裏得知的消息,隻要萬鋒抖露實情,這事便會立刻大白天下,自己的前程就算徹底毀了。
萬鋒放開他,將他輕輕一推,張登科腳步不穩,連退數十步,最終還是一屁股跌坐在地,正好坐在方才被他打翻的辣椒醬上,從他齜牙咧嘴的表情,可以很容易看出,這滋味顯然並不好受。
張登科怒視著萬鋒,那一副想把對方幹掉,卻又無能為力的模樣,實在有些滑稽。
“你想做什麼?”隔了良久,張登科終於開口,看萬鋒的樣子,並非虛張聲勢,他顯然真的知道實情。
“我不想做什麼,隻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李阿姨。”萬鋒神色冷漠。
“這是我的家事”
“你和李阿姨已經離婚了,你們再沒有任何關係。”萬鋒冷冷打斷他。
張登科麵色鐵青,咬牙切齒道:“隻要她把女兒還給我,我便不再糾纏。”
“做夢!”李雪梅麵容淒苦,但神色堅決:“我絕不會把小玉讓你給你,小夥子,求求你幫幫我。他,就是他,這個人民的好警察,喝醉酒,讀輸錢,便對我們母女拳腳相加,小玉她還隻有三歲,而且還有病在身上,你這畜生怎能下得去手?!”
李雪梅雙目飽含淚水,想起可憐的孩子,忍不住放聲痛哭。
“臭婆娘,別在說了!”張登科惱羞成怒,又想動手。
“怎麼?還想動手?!”萬鋒雙目中滿是犀利殺氣。
張登科與他目光一對,立刻心底發寒,手腳冰冷,連連後退數步,顫聲道:“你你想做什麼?你你敢亂來?我可是警察!”
他不說自己是警察倒也罷了,披著警察的外衣卻幹著違法亂紀的勾當,實在可恨至極。況且萬鋒當初在陽城吃過黑警的虧,張登科本想把警察的身份亮出來壓壓萬鋒,哪知反而觸怒了萬鋒。
“警察?”萬鋒瞳孔一縮,揚起手掌就是一耳光甩去。
啪!
脆響驚人,張登科直接呆了,圍觀的學生們更是呆了。
什麼情況?真敢動手打警察?
“你你敢襲警?!”張登科捂著臉,滿臉震驚的看著萬鋒,耳朵裏嗡嗡作響,像是飛進了數十隻蜜蜂,半張臉立刻腫脹如豬頭一般,五隻指印赫然可見。
啪!
回答他的又是萬鋒反手一記耳光。
“披著正義的外衣,卻做著違法亂紀的勾當,‘警察’二字,你配麼?”萬鋒麵色冷峻,目光如刀。
張登科登時響起自己還有把柄握在萬鋒手裏,低下頭不敢吱聲。
學生們心中有些奇怪,方才還囂張到不行的警察,此刻在這大帥哥麵前,怎會突然變得如此窩囊?
不過這兩巴掌,實在大快人心,學生們轟然叫好,恨不得也衝上去賞這渣男警察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