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兒子的命運卻又捏在了別人的手裏。
放水,又不甘心。
萬一她放水了,別人卻對她的兒子下狠手呢?
三人麵麵相覷,誰也不肯先出聲。
而地中跪著的楚王、韓王、齊王也是心思各異。
其中以楚王最為難受,因為鬧到現在,他的罪最大。
黎豐舒冷冷地笑了,見蕭貴妃難得沒有搶尖,說道:
“蕭貴妃最大,就以蕭貴妃先說,這事,楚王怎麼處置?”
韓王他們入宮之後,也沒有機會往各自的母妃哪兒通報信息。
因此上,韓王就是有心想讓自己的母妃口下留情,在黎豐舒盛怒的情況下,也不敢出聲。
被突然點了名的蕭貴妃嚇了一跳,目視了蘇賢妃一眼。
心下想著:
秦王出事的時候,她往皇上跟前落井下石,反正這事,楚王是主謀,我兒最多也不過是個知情不報,皇上罰,還能罰得過楚王?
再一想到淨塵庵被燒一事。
蕭貴妃更是恨得牙根直。
於是冷冷地一笑,蕭貴妃無情地說道:
“俗話說得好,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仙逝的楚老太爺是皇上的老師,楚博士又任職國子監,若此事皇上不重罰,隻怕以後,官家秀女,人人自危了。”
對於蕭貴妃給出的答案,黎豐舒一點兒都沒有意外。
這也正合了蕭貴妃的脾氣。
周淑妃心下大恨,不覺得心下冷冷地笑了。
今天的事,皇上總不會將他兒子送到皇陵去。
所以,楚王總還有機會。
周淑妃想著自己手裏握著的東西,心下暗想:
咱們走著瞧。
“淑妃對齊王,打算怎麼樣?”
黎豐舒其實心下已經有了譜,但仍是問了聲。
周淑妃可不像蕭貴妃那般無腦子,她可以背著蕭貴妃在皇上麵前說些讓人誤會的話,但卻不會直接說出像蕭貴妃這種話來。
就聽周淑妃歎了聲氣,然後說道:
“雖然齊王不是妾生的,但總歸是皇上的兒子,兒子犯了錯,當老子的要教訓,但總要給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齊王這次本來就與韓王勾通,蘇賢妃與蕭貴妃最近也走得很近,所以不等問,急忙說道:
“妾與淑妃姐姐是一樣的。”
這樣一來,便就獨顯得蕭貴妃刻薄難容人。
不過,蕭貴妃也一向不大理會這個。
因此上,並不以為意,在周淑妃、蘇賢妃表示容韓王、齊王改過自新之後,卻又繼續說道:
“要妾說的話,楚王年紀也不小了,既然楚王喜歡周家那個丫頭,淑妃妹妹不也曾向皇上提過?皇家娶婦,不管娶誰都是低娶了,要是依臣妾的意思,幹脆皇上就給楚王和著周家丫頭賜婚好了。”
韓王一想到周媛被一眾的人看光了身子,和著齊王、楚王一起驚呼了出來。
可是沒有提醒到蕭貴妃,卻換來了黎豐舒冷冷的眼神:
“嗯……”
三位王爺嚇得不敢出聲。
蕭貴妃一點都不自覺地繼續說道:
“有道是先成家後立業,成了親就成了大人了,也許便就改好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