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宮女均都給這兩個人行禮。
蕭貴妃很是揚眉吐氣地乜斜了周淑妃一眼,冷冷說道:
“周妹妹這話說得,皇後娘娘為東宮之主,我等本就應該早早的去拜見。倒是周妹妹很是奇怪,從惇敘宮,往千秋宮去,怎麼走到了這條路上來?”
對上蕭貴妃,周淑妃倒沒了最初的忐忑。
畢竟她手裏捏著的,是蕭貴妃,乃至整個蕭家的命。
秦王去守皇陵,可是,周淑妃決不能讓她的兒子,步上秦王的後塵。
周淑妃淡淡地笑了,可是,她並不想就這樣將綠紋義出去,慢聲說道:
“妹妹可聽說,幾位王爺在勤政樓門前跪著呢,貴妃姐姐就不著急?”
蕭貴妃一副胸有成竹地笑了,說道:
“我們韓王可是受了張臣的委托,出城緝拿要犯。皇上雖然一時誤會,呆會兒說清了,也就算了。至於別人嗎……”
輕輕蔑地睇了眼周淑妃,蕭貴妃不無幸災樂禍地說道:
“可就不知道了。一會兒見了楚皇後,我正要打聽打聽,這暖姑娘什麼時候成婚啊,到時,我可要準備一份大禮呢。”
她兩個站在道中說話,宮女嬤嬤們很是有眼色的,遠遠的躲著了。
在宮裏,知道得越多,越死得快。
這些個能近到貴人身邊的人,都是人精,極懂自保之道。
蕭貴妃這話,著實是氣人。
雖然沒有明說,但蕭貴妃也表明了態度。
一會兒過到楚皇後哪兒,她一準的落井下石了。
本來就沒報希望,所以周淑妃倒也沒有多失望。
看了眼蕭貴妃,周淑妃冷冷地笑了,說道:
“原來是抓人啊?就不知道是抓誰?總不會是貴妃姐姐尋了二十年的綠紋吧?”
當綠紋兩個字不期然地撞進蕭貴妃的耳裏,蕭貴妃的臉上立時一滯。
雖然她找綠紋找了二十年。
但是,她卻是連楚裏,都不敢提她的名字。
周淑妃一見蕭貴妃的臉色,便就得意的笑了:
“妹妹呢也沒別的請求,一會兒到了皇後娘娘哪兒,隻希望貴妃姐姐能高抬貴手,那妹妹就感激不盡了。”
蕭貴妃很快便就鎮定了下來,看著周淑妃抬腳就要走,就像是在說別人家的事似的,說道:
“妹妹說什麼我聽不懂,別的呢我也不懂,妹妹可以直接與皇後娘娘說,我們蕭家等著與周家做伴。”
一下並沒有唬住蕭貴妃,周淑妃不能讓蕭貴妃就這樣走了,一咬牙,將將著綠紋度牒的錦囊交到了蕭貴妃的手裏,說道:
“這是綠紋的度牒法號,貴妃姐姐可以去京城的淨塵庵裏去尋。”
蕭貴妃的手都是顫抖的。
隻要滅了綠紋,那麼,當年的事,便就再沒有一個活著的了。
蕭家滿世界的搜尋,沒想到,綠紋就藏在京上二十年。
蕭貴妃臉上已經沒有笑了。
將那個錦囊打開看了看,才重收起來,蕭貴妃淡淡說道:
“希望妹妹別騙我,若不然咱們可就走著瞧了。”
周淑妃交出綠紋的文牒,心情也是極度的不好,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