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柳元卿淡淡地笑了,隻是她母親非但不領情,還會埋怨她失禮。
但既然是皇後娘娘的一片心意,柳元卿也不好就拂了。
於是站起身來,歉意地對著柳家兄弟道:
“請了大哥、弟弟過來,本來是想好好說會兒話,但這會兒子,皇後哪兒有點兒事,大哥和弟弟是同我一起過去,還是等我一會兒?”
柳菲莫一聽,心下就是一喜。
若是柳家兄弟留下的話……
柳敬和瞅了柳菲莫一眼,站起身道:
“正好,咱們也要去給姨母磕個頭。既然來了宮裏,沒有不拜見皇後娘娘的道理。”
柳菲莫一聽,心下大失所望。
柳元卿看著柳菲莫,冷冷地。
離心在邊上連忙對柳菲莫說道:
“怎麼,看公主殿下要起身,還不去打簾子,還當以前是姑娘呢?你現在不過是個婆子而已。我教你的,你竟然全都忘了?是不是讓我喊了人來,將那白白的屁股露出來,打頓板子,才長記性?”
柳家兄弟就像沒聽見一樣,站在哪兒,瞅著柳菲莫。
柳菲莫眼裏含著淚,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柳敬和、柳敬安兄弟兩個,雖然自小與柳菲莫一起長大。
卻是深知柳菲莫兩麵三刀的性子的。
一個人,做許多事情,總有那麼一兩年,會露出馬腳來。
其實這兄弟兩個,早就看出柳菲莫一麵奉承柳元卿,一百挖柳元卿牆角。
所以,這兄弟兩個年前的時候,曾提點過柳元卿。
柳元卿才會在年前的時候,鬧過一次。
也正是那一次,柳家兄弟真正的寒了心。
再細細觀察柳菲莫對待別的的態度,除了收買下人之外,根本也就沒有多少真情在裏麵。
這哥倆個心下暗自的衡量,若他倆個對柳菲莫一點兒用處沒有。
柳菲莫將會怎樣的對待?
然後這哥倆個,便就立時與柳菲莫生份起來。
任著柳菲莫再做出可憐的模來,他倆個也不為所動。
說句實話,將心比心。
柳家兄弟覺得,柳元卿已經很慈悲了。
這若是換了他倆個,被人這樣利用,他倆個再老實,也非尋了那人拚命不可。
柳菲莫被離心一頓排揎。
見得不到柳家兄弟一點的憐惜,心下暗罵這哥倆個沒良心,一麵為自己的生母擔心,希望她能挺過去。卻也隻得去打簾子。
按著離心教的,事事親為的侍候著柳元卿。
出了房門,柳元卿瞅了眼院子裏,有幾片落葉,吩咐道:
“我這幾天事多,憊懶了,你們也就都懈怠了。默娘將院子掃了,灑上清水。新挪來的花兒,草都讓太陽曬蔫了,默娘拿了油紙傘,撐著遮一遮。”
柳菲莫也不敢說個不字,答應道:
“奴婢這就去辦。”
她隨著柳元卿進宮的第二天,便就被離心強拉著,到柳元卿跟前侍候。
明著柳菲莫是柳元卿的媵。
但柳元卿卻是拿她當成了粗使的丫頭。
柳元卿也不理她,隻是吩咐了做事,便就走了。
可是天邑宮裏的人,卻是十分的恨柳菲莫的。
若不是她,她們也不會好好的改名。
而柳元卿心情不好,所有人都跟著小心翼翼的侍候著。
再說,下麵人,從來都是看上麵的臉色行事的。
雖說柳菲莫以前來天邑宮,都是客。
但現在不同了,不單是個奴才,還是個得罪了主子,未婚就破了身的奴才。
誰見了不踩兩腳?
於是新仇加上舊恨,再加上看人下菜碟。
柳菲莫這幾日,過得很是豐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