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大便超也心滿意足的準備鋃鐺入獄,見我進來,笑嘻嘻地說道:“她走了?”我拉開一張凳子坐下來道:“是啊,走了,你們倆......”“一直等下去。”大便超樂嗬嗬的說道,“這是她給我的承諾,也是我下半輩子的希望。”
和大便超的談話很沒有營養,這家夥剛被洗腦過,三句話不離與他老婆的海誓山盟,令我大感無趣,這或許就是已婚人士和未婚單身狗之間的差別吧。悶悶的走出房子,站在這座曾經厲永年他們躲藏的涼亭裏,我忽然生出一種天大地大,無處可去的無力感。、
涼亭無言,微風無語,四周早已沒有了血跡和屍體,就連被踐踏的小草又已經頑強的挺直了腰杆,除了當事人,沒有人會想到這裏之前發生了什麼,也沒人會去關心這裏發生過什麼。鳥瞰著這座每天都在變化著的城市,我頹然的靠坐在一旁,老鐵拳團滅了,強子急流勇退了,田超坐牢贖罪了,楊曦養病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同我一起踏進這個圈子的那批人一個個的都開始離開了這個圈子,隻剩下我一個人還在裏麵奮鬥、掙紮、求生,貌似最初我還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來著,或許,我也該離開了,守著一個小小的麵館,至少不用擔心會餓死。
大腿外側傳來的輕微酥麻感將越想越頹廢的我及時的從不斷陷落的低潮中揪回到現實中來,我搖搖頭,掏出手機。“喂...是是是,我知道錯了,上班時間不該出來曬太陽...去去去,我馬上過來!一定要等我!”我摁掉手機一個縱躍躍出涼亭,落地一聲慘呼:“哎呀!我的老腰喲!”
當我扶著腰佝僂著背出現在特課大門口時,車上的梁鐵彪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見我姍姍來遲,凶神惡煞的吼道:“你小子有種,竟然讓領導等了十幾分鍾!”我忍著疼挺直了腰杆,露出諂媚的微笑:“這說明啥?這說明我們領導是多麼的平易近人,禮賢下士,善待下屬......”
“行了,少拍馬屁了!”梁鐵彪聽得臉上微微有些發紅,他當然知道自己平時是個什麼貨色,跟上述幾個成語肯定是百分百不沾邊的。
“還是你牛,說起昧心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的,張口就來。”上車的時候,老俞衝我悄悄豎起了大拇哥。我撇撇嘴低聲道:“切,要不是為了去西安老子才懶得廢那些口水。”沒錯,我之所以不顧閃了腰的風險,舔著臉吹捧梁鐵彪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林墨那邊取得了重大進展,地龍會的老巢被攻破了!這一次梁鐵彪他們過去,純粹就是去竊取勝利果實的,真袁大頭的做法如出一轍。
西安已經徹底進入了隆冬時節,呼嘯的風中夾雜著細小的雪粒子,拍打在臉上生疼。這回來接我們的不是我熟悉的楊福才了,據說他被平調到首都了,雖然是平調,但實際上卻是高升了,傻子都知道首都是個什麼樣的地方,皇城腳下,“天子”近旁,表現的機會還不是一大把?
我們抵達的時候,林墨他們早早就等在那了。許久不見,林墨的變化不大,依舊是那麼的迷人,那麼的明豔,隻是因為剛剛經曆惡戰的關係,眉宇間終究有著一絲倦怠。身後的邢璐、章學澍莫不如是。
“林小姐,這麼冷的天不用特地出來的。”梁鐵彪連忙下車,禮節性的握手寒暄道。要不是指望著你既往不咎,誰跑出來迎接你個棺材板板?我內心誹謗不已。
“應該的,您是領導嘛。”林墨有意無意的衝我瞥了一眼,笑著說道,“您看是用過飯後還是我現在就彙報?”
“不急不急。”梁鐵彪擺擺手,“既然都抓住了就不會跑,我看你們也很累了,我們也是剛下飛機,這樣吧,大家都休息一天,明天在做彙報吧。”林墨剛想說好,梁鐵彪又道:“那個,地龍會的人都關在哪兒?”
“都在市看所守。”接替楊福才的男人答道。梁鐵彪大手一揮,又上了剛剛下來的那輛車,沉聲道:“走,去市看守所。你們就不用跟來了,老俞來就行了,該幹嘛幹嘛去。”梁鐵彪衝我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