תս(1 / 2)

盜門六脈,最被認為神秘的有兩個,一個是老拿死人耍的鬼王黨,一個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地龍會。特課夠厲害吧,集全國之力探尋地龍會老巢這麼多年也定位不了具體地點。要不是這一次他們內部內鬥,自亂陣腳,特課也不可能把他們揪出來。“地龍會真在西安?”我下意識說道。

“嗯,真的不能在真了,我們都去他們的駐點參觀了一回了。”林墨道。

“什麼?那他們...”我原本是想問一下那戰果如何,轉念一想到林墨剛剛的話,立馬改口道,“那你怎麼樣?”隨即自己又傻笑了一下,林墨要是有事了能好好跟我打電話?

果然,林墨很快答道:“我沒事,隻是小郭...”“小郭?”我一下子又緊張起來,雖說跟郭毅沒什麼深厚的友誼,但幾次下來,覺得這人不賴,可以深交,“他怎麼了,斷腿還是斷手?”

“你就不能盼點好的?”林墨語氣很無奈,“被擊中了後腦,到現在還昏迷不醒。”乖乖,到現在還沒醒過來?“不會成植物人了吧?”我擔憂道。耳畔再次響起林墨有些惱怒的聲音:“胡說什麼,不就昏迷半天嘛,醫生都說了,沒什麼大礙。”我連翻幾個白眼,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大姐,那你說什麼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整這麼嚇人的台詞幹啥?

調整一下情緒,我“哦哦”幾聲糊弄過去:“這麼說,你們才跟他們交過手?”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不單單因為地龍會有方喬這個“友人”在,還因為我很想弄明白當初跟傑克做生意的那個帶著人皮麵具的人到底是誰。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不過很可惜,方喬賊的很,在我們衝進去的時候先一步離開了,那裏有一個地道,我們的人之前一直沒有發現。”林墨平靜道。我點點頭:“嗯,以那小子的狡詐,還真不好逮。對了,他們裏麵應該有個吃裏扒外的,找出來了嗎?”

“沒有。沒看到我們剛把小郭折進去了嗎?”林墨微怒道。

“你的意思,你們獻祭出一個郭毅一條地龍會的大魚都沒撈到?”我有些驚訝,林墨她們的戰鬥力我可是親身體會了很多次了啊!“我們沒想到他們的反應這麼激烈......”林墨難得聲音有些底氣不足。我聽白老頭兒他們說過,地龍會一直自詡他們才是盜門正統,事實上,他們也的確一直保持著盜門的傳統,講究技術,對墓主尊敬,就連方喬自己也承認過,他們手上的任何一件古物都沒有銷售給一個藍眼睛黃頭發的。他們的信念很堅定,我想在事關組織存亡的危急關頭,他們的信念會更加不可動搖。滅了這樣一個組織真的好嗎?我首次開始懷疑,難道沒了六脈就不會有新的盜墓行為產生?我完全不確信。

神遊了一會兒,我搖頭道:“也就是說你們隻是在人家家門口晃了一圈就被攆回來了?”林墨估計是有些掛不住臉,小聲道:“所以我說你確信你還想來?”語氣有些俏皮,我猜她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可愛。

“我謝謝你啊!”我佯怒道,“反正厲永年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我猜以厲永年那老小子的躲貓貓功力,指不定這輩子咱倆就無緣見麵了。倒是你,雖說丟人了一點,但也比丟命強啊,聽我的,不要硬撐,趕緊聯係警方吧。”

“你這算是在關心我嗎?”林墨笑道。我有點語塞,撓撓頭發:“嗯,當然。”剩下的話就沒什麼幹貨了,我和林墨又閑扯了一陣子,終於心滿意足的各自掛了電話。

任何事情都禁不起念叨。這不我剛還誇讚厲永年能藏善躲,實乃個中翹楚的時候,兩天後他就被警方發現了。提供線索的不是大名鼎鼎的朝陽群眾,而是濟南下麵的章丘市人民群眾。所以說我們黨是很成功厲害的,讓敵人輕易就陷入了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之中。至於章丘,熱愛曆史的我當然不算陌生,近現代雖然默默不聞,但也算是出過不少的曆史名人了,有篡漢自立的王莽、怕老婆要命的房玄齡、人比黃花瘦的李清照,名勝古跡方麵,也有城子崖遺址(當初準備考研時這個地名不要太熟悉)、危山兵馬俑等等。

“靠,沒想到當我們還在市區裏麵一條街道一條街道搜查的時候,厲永年都已經遠在章丘了,要不是他們實在是挨不住餓,跑去農田裏偷蘿卜,我們還真讓他們給跑了。”對此我心情很複雜,有些遺憾又有些激動。遺憾的是我還是躲不過這一次的任務,激動的是沒想打複仇的機會來的這麼快。說起來也得感謝這個天寒地凍的天氣,要不是這種天氣下山裏實在是沒什麼吃的他們也不會冒險出來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