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經曆真正意義上的槍林彈雨,很難想象我能夠在中國的土地上上演好萊塢似得激烈槍戰。“哢哢哢哢”直到我們的子彈全部打完,“砰砰砰砰”的槍聲還在我耳畔回響,久久不肯散去。“媽的!”老俞扔掉手槍,朝羅覓追去。羅覓雖然左躲右閃,但還是架不住子彈的密集來回,此刻正拖著一條受傷的腿一瘸一拐的往回跑。
在老俞衝出去的同時,龐海波、馬鑫、我,還有另一組的四個特課紛紛現身,向厲永年所在的涼亭發起了總攻。“快走!”大便超臉色難看至極,衝厲永年吼道。厲永年甩開大便超的手,大吼:“老羅,快點!”然後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兒,涼亭裏的飛僵一個個又活了過來,大步衝我們走來。“媽的,你瘋了嗎?想把老本都賠在這兒?”大便超不可思議的吼道。
“死人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是五鬼也不是找不到,但要是老羅死了,我厲永年真的是賠的血本無歸了!”厲永年青筋暴起,衝著大便超吼道。大便超絲毫不退讓:“你想跟他一起死老子不管,你把我老婆藏哪了?”厲永年嘿嘿一笑:“想要知道,就幫我去把老羅救回來!”
“咚!”大便超狠狠踢了一腳涼亭的柱子,“媽的!”從腰間抽出一把半米長的砍刀,衝著我們吼道:“我不想殺人,可你們為什麼都逼我啊!”
“後退!都後退!”我們手上隻剩木棍和匕首,每一樣比得上那寒氣逼人的大砍刀,見大便超瘋一樣的衝過來,我急得大喊。“不準退,都衝上去!”老俞一腳踢翻一隻飛僵,跟著大吼。“媽的,瘋了,都瘋了!”我喃喃道。
......
東方的魚肚白越白越亮,忽明忽暗的半月已悄然退場,吹了一夜的勁風倒是讓山間的濃霧變薄了不少,隻是空氣中的血腥氣味反而沒有絲毫的散去,幾隻飛禽準備越過這片天空,在一角的涼亭上落腳,啾啾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打了個旋兒又折返回去了。“這怎麼回事?”一隊三人小分隊出現在涼亭的對麵,看到地上躺著一地的人和非人,一臉的震驚。他們是老俞挑選的最後一組的“敢死隊”。
“他媽的,你們怎麼才來?”馬鑫捂著還在流血的大腿,靠著涼亭的柱子問道。“我們昨晚被飛僵襲擊了,有人受了重傷,我們隻能先把他送回了特課,趕來的路上又走錯了路......”那人邊說邊替我們包紮,好好地敢死隊被活活用成了醫療班。我看了看他們的人數,的確少了一個,應該不是說謊。
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兒,殺人放火個個好手,這包紮止血就手生的很了,馬鑫的大腿被包成了象腿那般粗細,龐海波的手掌則成了粽子一般,最搞笑的是老俞,他的傷口在頭部,那高高聳起的紗布,硬生生給包出一個印度阿三。
“為毛就你屁事沒有?”見我能蹦能跳,馬鑫疑惑中帶著羨慕。我摸著自己的後腦勺道:“啥屁事沒有?不是非得見血才叫出事了,老子受的是內傷,現在腦子還暈著呢。”我是第一個躺下的,被大便超一巴掌摁住麵門,後腦狠狠撞在了樹上,幹脆利落的暈了過去,直到“醫療班”的同事一盆冷水把我澆醒。
“馬鑫、龐海波你們兩個自己搭夥兒回去,侯迪和你們跟我來!”老俞還不死心,想要繼續追擊。
“我被敲暈了不記得事兒啊,馬子我問你,厲永年他們離開多久了?”我隻記得我倒下的時候不像現在這樣天光大亮,不禁問道。
馬鑫惱怒道:“誰是你‘馬子’?再叫一次試試,信不信讓你躺下?沒半小時也有二十九分鍾了。”跑了敵人還傷了身子,馬鑫的心情可想而知。
我衝老俞雙手一攤:“聽到了,至少半個小時了,人家早跑出大山了,我們還怎麼追?”“我不管!一定要把厲永年留在這兒!”老俞的手指頭狠狠戳著大地吼道。我和馬鑫他們對視一眼,均默不作聲,知道老俞這是在發泄,等氣消完了,大夥兒也就可以鳴金收兵了。隻是老俞的火氣有點大,足足十幾分鍾後才讓我們回去,而且令老俞做出決定的是一個電話,一個來自梁鐵彪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