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不合適,我發短信吧。”林墨算是同意了我的話。之所以不打電話,估計是怕影響到郭毅的跟蹤,真是心細如塵的女子啊!
在全國範圍內,凱裏作為城市除了名字洋氣外,並不顯眼,一朝出了那麼大的一個案子,自然是領導過問,媒體監督,總之是全城牽掛,是以當我到達市局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都緊張兮兮的,來來往往很是匆忙,我好幾次的詢問都被一句“我很忙”、“不知道”給打斷了,直到我拉住一名女警的手,將她“壁咚”之後才終於見到了負責這個案子的孔局長。
孔局長長的一表人才,劍眉鷹目,正氣凜然,很有局長的氣勢,隻是緊鎖的眉頭和掩不住的倦容顯示他有煩心事,我剛自我介紹玩,他就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來,一個箭步握住我的手不鬆開:“沒想到侯教授這麼年輕,這次的案件性質惡劣,是領導指定的必破案,還請侯教授多多指教!”
我被孔局長的三言兩語弄的徹底暈了頭:教授?這輩子連教授都沒見過幾個,啥時候自己成教授了?見我麵露訝色,孔局長的笑容漸漸凝固了:“你是不是叫侯迪?”
我點點頭。
“是不是來詢問‘8·17如歸酒店慘案’的?”
我還是點點頭。
“那對的上啊!”孔局長納悶道,“市領導今早還給我打電話,說是請了一個上海的侯教授過來協助我們破案。”
事已至此,我已經全明白了,我的臉上依舊保持著春風和煦的笑容,心裏卻已經把梁鐵彪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尼瑪的,又被這老家夥給忽悠了!既然已經無力更改現實,我也隻好硬著頭皮上了,隻是說話不免有些心虛:“嗯,我是侯...教授,孔局長,那個‘8·...酒店慘案’的資料我可以先看一下嗎?”一下子記不住時間了,我隻好略過。
“沒問題,沒問題!”孔局長連連點頭,叫來一個人讓他把卷宗帶過來,還給我安排了一間會議室,親自泡上一杯茶,退了出去。孔局長一走,我那假裝正經嚴肅的臉就徹底繃不住了,立馬掏出手機打了過去,梁鐵彪估計早有防備,愣是不接我電話,一連五個電話出去,都是石沉大海,當我再準備打第六個時,短信來了。哼哼,小樣兒,老子還不知道你啥德性,被我整煩了吧?我有些小得意,點開一看,又被氣個不輕,隻有短短幾個字: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花了大下午的時間,我仔細看了一遍卷宗,由於案發淩晨,酒店的房間有具有較強的隔音效果,沒有人真正的看到了案發的現場,所以雖然證人很多,證詞也寫了厚厚幾大卷宗,但真正有用的信息可以說沒有,他們說的我那天在現場也都親眼看到了,有兩個證人的證詞甚至絲毫不差,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事先串通好忽悠人民公仆的。
將最後一卷卷宗合上,我重重的歎了口氣,抽出其中一個卷宗單獨放在一邊後,走出了房間,立馬有人上來表示了問候,與我剛進來的時候表現天差地別,這就是所謂地位的魔力吧。“有當時的監控嗎,我想看一下。”這才是我這次來的目的。之所以枯燥的看了半下午的卷宗,隻是為了裝的像一點教授的身份而已。
“這個...”來人有些為難。我很理解這些做小羅羅的難處,和善的笑笑:“沒關係,要不把你們孔局長的聯係方式告訴我,我打個電話給他?”“不不不,局長正在省局彙報工作進展,他說了要全力配合侯教授的工作。我這就去給您取。”小夥子連連搖手,匆匆離開了。
監控拿來了,我努力平複心緒點開播放開關。監控顯然已經經過剪接,一出來就是重頭戲,隻見監控裏厲永年的二徒弟領著四個麵無表情的人出現了,他們連監控也懶得看,敲開了房門後,直接扭打著進了房間。大約十幾分鍾後,兩個人拉著披頭散發的小五出來了,小五還在一個勁兒的掙紮。
我一下子來了精神,老二身後的那四個人我一眼就認出那是飛僵!現在可以確定,田超帶進來的四個箱子裏麵裝的是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