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璐的話讓我對厲永年和鬼王黨有了一個更新的認識,看了一眼林墨,見她微微點頭,顯然是讚同邢璐的話的。“璐璐進去鬼王黨後曾經有一段時間對這件事很上心,特意打探了許多這方麵的消息,隻是厲永年很狡猾,一直拿不到決定性的證據。”林墨說道。
“我這不是無聊嘛,你又不聯係我。”邢璐解釋道。林墨笑了笑:“你才剛進去多久,腳跟都沒站穩,立馬聯係你是怕你暴露。”
“丁宇和章學澍也是同一時間進去的?”我突然問道。林墨搖搖頭:“他們比璐璐晚幾個月。”很細膩的操作,一起進去的話很容易被劃為同夥,那樣的話很難打聽到更多的消息。我差點擊節讚賞。
“你剛才說這幾天他們都是兩個人在一起,就沒有看到另一個男人?”聽完了八卦,我這才把早就準備好的問題說出來。
邢璐起身倒了一杯水:“你說的是保護小五的那個男人吧,他好像叫什麼超的,是那個瘸腿老頭帶來的,沒事喜歡騷擾一下老娘,特麼煩死人了!我不是跟你說過的嗎?”我暗自好笑,要是大便超知道自己在邢璐心中的地位如此不堪,不知做何感想。
“對對,就是他,他去哪兒了?”我忙道。邢璐喝了一口水道:“誰知道,估計走了吧。老章說你跟他有舊,還在泗水邊上保了你?真是物以類聚啊!”簡單的諷刺一下後,邢璐回歸正題,“回去後小五應該是跟他大吵了一架,然後老章看到他被小五趕了出去,老章就一個人,做不到兩頭兼顧,權衡一下後還是決定留下繼續監視小五...你什麼眼神?”邢璐見我眼裏止不住的惋惜,不由得有些惱怒。之後我才知道原來老章決定不了,給邢璐通了電話,這是邢璐的決定。
“老章找錯方向了啊,要是跟著大便超,說不定此刻已經找到厲永年了。”我也不客氣,直接說道。“大便超?還有姓‘大’的?這名字聽著怎麼這麼惡心?”邢璐隻知道他叫什麼超,並不知道全名,是以有此疑問。
林墨將第一手資料坦誠相告,我也不好有所保留,便道:“大便超是我和強子給起的綽號,他之前跟你們一樣,喜歡紮個大辮子。他本名叫田超,是‘田瘸子’田文重的孫子。”我看著兩人說道。
邢璐把玻璃杯握的嘎吱嘎吱響,林墨則臉色凝重了不少:“你確定?”“當然,是他親口告訴我的,要是老章離我們近一點兒就能聽到了。”我不無遺憾道。大便超負氣而走,肯定回去找侯森了,而侯森跟厲永年在一起。
“現在厲永年殺趙東旭的佐證又多一條了。”短暫的沉默後,林墨開口道,“就像厲永年身邊的羅覓一樣,田文重是趙東旭的貼身保鏢,不得不說,不愧是師徒,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田文重、羅覓都是認死理的忠義之輩,田文重一死,厲永年立馬殺了趙東旭,然後怕被報複,立即將田文重的家人驅逐出了鬼王黨。田超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被侯森拉入老鐵拳的。”(關於老鐵拳,詳見《盜陰陽》)
“嗯,你這或許說得通,但這是上一輩人的事兒了,現在我們在這兒說上半天也無濟於事。”相比還雲山霧繞,始終不得見真顏的厲永年,我更加關心的是孫宗武,“告訴我他們在南京哪裏,這回我得布下天羅地網......”
“不行,還不能抓他們!”我還沒說完,邢璐就幹脆的打斷了我的話。我有些惱怒:“為什麼?抓了他們我的後半輩子就不用愁了!你們也......”“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哪那麼多話!”邢璐也怒道。
“嘎吱吱!”我起身的動作將椅子推的老遠,雖然心中忿忿,但還是很好的控製住了情緒,畢竟消息是人家給的,我不能得了便宜還不領情,反正已經知道兩人在南京了,這比全中國的找範圍已經縮小的很多,我們特課也不是吃素的。主意一定,我就準備告辭,剛想說句後會有期,撒由那拉,林墨就出言阻止了:“我保證在年底前處理好這件事,你能暫時忍一忍嗎?”林墨的話不再盛氣淩人, 我感覺舒服了不少。
“你們打算利用他們找到厲永年?”不讓我驚動孫宗武和小五,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這個了。林墨點點頭:“放走了田超,我不能再失了小五這條線索。”雖然對田超的事情很懊悔,但林墨立馬做出了最理智的選擇,這就是一個上位者思考問題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