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強子正蹲在塌陷的河床邊,手搭在嘴巴邊上吼著:“老吳,沒事吧?”他的屁股一翹一翹的,正擋在野豬衝鋒的路線上。“嗷!!”野豬大吼一聲,有力的後蹄用力一蹬,將自己騰空而已。
“嗯?猴子,叫我幹嘛?”強子剛一回頭,臉上所有的血色都如潮水般退去,“我勒個親娘咧!”然後,連人帶豬一起掉進了塌陷區。
“沙沙沙”。“這回又是啥?”我們所有人都嚴陣以待,各自都能聽見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和心跳聲。漸漸地,幽暗的林間出現了兩條長長的影子,影子被越來越長,聲音也越來越近,隻是不再是單一的沙沙聲,中間居然還夾雜著腳步聲和輕微的說話聲!
“呼!”我長舒一口氣。高飛的鳥群、震動的地麵、莽撞的野豬,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居然是郭毅跟龐海波!“哎,讓那隻雜毛畜生跑了,真是可惜!”當郭毅懊惱的額神情出現在眾人眼前,大家都大大鬆了一口氣。當龐海波的身影顯現時,大家又都一臉震撼:他的背上,居然是吳乃定!
“他……”我本能的戒備。“別緊張,他做不了害了。”郭毅故作輕鬆道。龐海波則將吳乃定隨手一扔:“幸不辱命。隻是孫宗武被小五就走了。”“小五?”我有點意外。郭毅點點頭:“是的,她身邊的那個男的偷襲了我們,不過是個沒腦子的,偷襲手上也不拿點東西,至少跟你一樣找塊石頭也好,一下子就能把我們打的還不了手。”我沒有解釋郭毅的疑惑,隻是心裏知道田超手下留情了。
“我還以為會是孫宗武先死呢。”我蹲下身,首次近距離的看著吳乃定的臉,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令人膽寒的眯眯眼,沒有了那陰冷的表情,隻是微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一般。“誰說他死了,隻是被我們打暈了而已。”郭毅道。
“什麼!”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又迅速站起來,退開去幾步遠,“那你們怎麼不把他綁起來?”郭毅攤開手:“沒有繩子,再說了,不是已經暈過去了嗎,怕什麼。”
“那也得小心點兒。”我還是不放心,主動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最後索性將整件衣服都給郭毅了,自己扒了吳乃定的衣服穿上。“我們已經打斷了他的腿——別這樣看我,是在打鬥過程中,我還沒那麼殘忍——他現在就是沒了毒牙的毒蛇,毫無威脅。”郭毅對我的小心謹慎很無奈,但也照做了。沒辦法,吳乃定已經給我造成了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陰影。
“奇怪,為什麼小五不一起救了呢,偏偏隻救走孫宗武?”將吳乃定捆結實了後,我才有心思想問題。龐海波回答道:“我在天機門的時候有聽人說起過,小五跟孫宗武的關係很曖昧,孫宗武叛逃,除了因為吳乃定,還有就是他在鬼王黨已經待不下去了。”
“原來是給厲永年戴了頂帽子。”我摸著下巴道,孫宗武外形俊朗,身材爆炸,小五如狼似虎的年紀,天天對著厲永年那老頭兒肯定是欲求不滿,兩人都是勾搭的水到渠成。怪不得剛剛小五都是跟孫宗武說話,還一口一個“小舞小武”的,要知道,吳乃定才是他們的頭兒啊!
“猴子,猴子!”背後傳來細微的叫喊聲。“咦,盧強呢,這家夥跑哪去了?”郭毅四下找了一番,沒見到強子的身影。
“壞了!”我一拍大腿,急忙道,“趕緊下去撈人,強子和老吳還在地下躺著呢!”郭毅順著我的目光看到了泗水中間那一個陷坑,皺眉道:“他怎麼跑下麵去了?”我不禁白了一眼郭毅:“還不是你們害的,沒事招惹什麼野豬,那畜生慌不擇路,把強子一屁股頂下去了。”郭毅和龐海波均是一臉的尷尬汗。
“這坑有古怪!”離得最近的一名同事一隻腳已經跨進了河裏,喊道。
在我們談話的時候,陷坑四周的淤泥漸漸地不斷地往下掉,終於露出了它的全部麵容,那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陷坑,絕對不是自然生成的!
“這……”我的內心突然狂跳起來,難道曆代帝王尋找了千年的大周王鼎要被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