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拒絕龐海波,事實上他簡簡單單就看穿了我和郭毅想要幹什麼就已經贏得了我的認可,對他的主動加入,我舉雙手歡迎。
“慢點,盧強他們沒那麼不禁打。”目送黃正平和馬鑫相互攙扶著消失在盡頭,我迫不及待的催促著郭毅和龐海波,郭毅終於受不了了。見識過趙哥和李哥的慘樣,我意識到吳乃定、孫宗武兩人已經徹底瘋了,用現在時髦一點的說法就是永墜黑暗,化身成魔了。他們手上有地龍會某個老家夥給的信息,知道泗水邊上的情況,而離我們最近的一個點就是強子他們那一組的所在地!一念及此,我怎麼可能不著急?“費什麼話,快點!你們的車停哪兒了?把鑰匙給我先!”郭毅滿臉的無奈。
郭毅他們的車比我們那輛破麵包不知道好了多少,動力十足,很適合在山地地形上奔馳。“媽的,下次一定要梁鐵彪給咱也配備一輛這樣的,摳啥也不能在交通工具上摳門啊!”我邊開邊罵。“國家組織嘛,都這鳥樣。”龐海波難得情緒一回。“那也不能這麼說,特課已經算是有良心了,起碼人家這裏沒出大貪官。”我辯護道。
兩邊的青山疾速的往後麵掠過,馬路中間的虛黃線在我馬力全開下仿佛幻化成了實線。山連著山,水接著水,一直到我們發現那輛特課熟悉的麵包車也沒有發現有城鎮的跡象。“到了!”我一個急刹車在麵包車邊上穩穩停下,透過後視鏡,黃色的線上一片漆黑,那是輪胎留下的。
“媽的,能不能事先說一聲,老子的頭......”郭毅瞌睡了一路,被我剛剛的刹車撞醒了。“我說了,不信你問龐海波。”我看了一眼麵包車,一腳踏進山林,離開馬路。龐海波點點頭:“他的確說了兩個字。”
麵包車沒有什麼好檢查的,無非就是被我瞄到了後麵私自加裝了幾個座位,屬於非法改裝。強子他們留下的痕跡很明顯,一大片一大片齊人高的亂草雜亂無章的向兩邊撲倒,一天下來,有一些已經有了幹枯的跡象,可見烈日之毒辣。“一群蠢貨,留這麼大一條尾巴,怕別人找不到你們還是怎麼的。”我罵道。
“你們不也是一樣,把麵包車往路邊一扔,也不說掩飾一下,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快找到你們。”郭毅挖苦道。“呃...”貌似郭毅的車就停在一個山坳處,“這不是沒想到你們也會來嘛。”我悻悻道。“這就是我們跟他們的差距。”龐海波走在最後一個。我回頭白了他一眼:誰讓你總結了?
順著一路的痕跡,我們很快就走到了河邊。河邊沒有雜草隻有亂石,所以我們依賴的痕跡也隨之中斷。我凝望著河的另一邊道:“按照琉璃司給的資料,強子他們這裏是不需要過河的,我們沿著岸邊找找吧。”奇特的是,明明是我們的下遊,這裏的泗水卻比我們那邊要來的深來的闊。我猜那是中途又有不知名的小溪流彙入的結果。據說黃河的上遊我徒手徒腳就能趟過去,誰能料到下遊是那樣的偉岸雄奇?
“你們走哪呢?”我發現郭毅和龐海波兩人同時往北走去,就我一人往南走,立即喊道。“找人啊。”龐海波理所當然道。我看看河的南方:“為什麼不是這邊?”龐海波依舊淡淡道:“因為前麵是死路。”
“嗯?”我目視前方,發現幾百米的前方路草茵茵,樹木蔥蔥,要說沒路,的確是沒有路,但也絕對說不上是死路啊!“哎!”見我遲遲不開竅,郭毅走過來指指那比人高的雜草樹木道:“我們怎麼來的?”
“呃......”我終於反應過來,頓時有些臉紅脖子粗,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強子他們所到之處皆是草倒木折,而河的南邊草木茂直,那是處女地的象征,預示著無人經過。“我知道,你是關心則亂。”郭毅的安慰讓我更加窘迫,憋了半天,我大吼一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