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梁鐵彪,回去再讓他腦震蕩一回!”回去的路上,我摸著還燙得隱隱作痛的手咬牙切齒道。“你們就是這麼來接我的?”楊曦就坐在我旁邊,即使是大熱天,她身上的氣味依舊是那樣的令我著迷,我恨不得此刻化身爾康,擁有一個碩大的鼻孔。
“玩遊戲玩得忘了時間。”我訕笑幾聲,立即把話題錯了開去,“你不是在選拔考核天機門的人嗎,怎麼來這兒了?”
“結束了。你們的事情我聽說了,你沒事吧?”楊曦眼裏的那一絲關切讓我很受用。“能有什麼事兒,我倒是想有點事兒,省的又攤上這麼一個破事兒。”我嘟囔道。楊曦一聽彎眉冷豎:“就怎麼不想見我?”
我張大了嘴巴無語良久,隻好再次轉移話題:“這回你們來了多少人?”
“二十個,梁鐵彪沒跟你說嗎?”
“不要跟我提他,老子要跟他絕交!媽的,講了一堆廢話,浪費老子電話費!”我冷泠道。
回到酒店,我就立即把所有人召集了起來,二十來個人湧進一間房間,著實有一些壓力和汗臭味兒,我本想拉著楊曦一塊兒站在床上,可惜被楊曦堅決拒絕了,她寧願跟一幫雄性為伍也不願和我“同床”讓我很是傷心。
“前些天我們特課在長沙進行了一次行動,除了吳乃定和孫宗武兩個出逃之外,包括熊輝在內的其他人或死或抓,根據可靠消息,他們極有可能跑到了徐州。大家都是久混這個圈子的,他們是誰我就不需要過多介紹了吧?”我站在柔軟的床上道。
“特課不是很厲害嗎,怎麼就讓他們給跑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站在高處的我自然能找到是誰在說話。一雙陰鬱的眼睛,一張寒霜的臉龐,跟外麵燥熱的天氣大相徑庭。看來還是有怨氣在啊!我看了一眼楊曦:這樣的人真的能用嗎?他是怎麼通過考核的?
“徐春林老徐,在天機門的時候是朱晉三手下的得力助手。”楊曦把我一拉拉下來在我耳旁說道。說來也奇怪,我跟楊曦明明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但並不妨礙我們有這樣的親密舉動,可能這就是久而久之的順其自然吧。就像嬰兒學走路,時間長了,自然就會了。
徐春林是一個中年男人,此刻他坐在最遠的那個角落冷冷的盯著我。“這個,說起來就有點丟人了,他們通過長沙的地頭蛇借水道跑出了我們的封鎖。”我盡量長話短說,繁事簡述。
“那你們憑什麼認定他們一定就到了徐州,有可能這裏也隻是他們的中轉站而已。”徐春林繼續發問。
“基於兩點。”我隱隱感覺出這個徐春林在這二十人當中的地位頗高,能搞定他,估計其他人也沒話說了。“一是他們的合夥人最近向琉璃司買過泗水周邊的墓葬分布線索,二是他們沒錢了,這次跑路長沙那邊的地頭蛇狠狠宰了他們一筆,據那倆地頭蛇說他們還向別人(即範長運)借了十幾萬。沒了錢,他們想要重新召集人手,繼續他們的計劃幾乎不可能,所以他們很可能會向咱老祖宗們伸手要錢。其實從內心講,我更希望你的話是對的。”我如實道。
“為什麼?”
“老子才不想跟那倆變態碰上,我還沒娶媳婦兒呢!”我咬牙道。徐春林愣了一下隨即咧了咧嘴,算是笑過了,然後沒入人群一語不發,唯有一旁的楊曦聽了我的話俏臉微微紅了起來。猶如貴妃醉酒態,甚是好看。
“你咋臉紅了?”強子明知故問,壞笑不已。
“看來你是皮癢了。”楊曦紅暈更甚,但依舊不服輸的反擊道。
“咳咳!大家沒什麼意見了吧?”我有意替楊曦解圍,高聲說道,見四周皆默然不語,又道,“有什麼想說的盡量說,明天我們馬上就要行動了!別拿我當領導,別看我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其實我跟你們一樣都是‘半路出家’,中途才加入的特課。”
“誰拿你當領導了,我們拿你當個凳兒啊!”強子叫道,引來一陣哄笑。
“盧強你不拆台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