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二)(2 / 2)

“白老,人雖然給跑了,但我們的人最後發現熊輝的地點是在市體育場附近,而且他的肩上跟手指都受了傷,是不是讓他們注意一下醫院診所和所有的藥店?”梁鐵彪將功補過,立即給出了有用的信息。白俊升點點頭:“好。這樣吧,你代表我們特課去一趟市局,配合他們行動。”“好咧!”梁鐵彪咧嘴一笑,興衝衝出去了,完全沒有了進來時的那份沮喪。

“馬文斌是不是已經醒不過來了?”東方白光漸起,瞎忙活了一整晚的我睡意朦朧,在回去之前,我問道。照常理,馬文斌這麼重要的證人白俊升是不可能拿出來輕易冒險的,如果來的是雇傭的殺手怎麼辦,即使當場抓住了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馬文斌被傷了後腦,醫生的結論是他成了植物人。”白俊升也不隱瞞。

“所以才有了這個局,引敵人上鉤?”我繼續問道,已是哈欠連天。

“也是死馬當活馬醫,要是他們能再憋個十天半個月的,我也隻能放棄了。”白俊升語氣中帶著慶幸。

“哦,那恭喜了!”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回走,順勢一伸懶腰,我就聽到了傷口撕裂的聲音:“他娘的,疼死了!”

一覺醒來,又到了晚上,桌子上放著兩個保溫盒。我摸了一下,一個已經徹底冷掉了,一個還帶著餘溫。心中一暖,感動之餘打開其中一個保溫盒,開始大快朵頤起來。剛吃完飯還來不及擦嘴,護士就微笑著把我轟了出去,原來白老頭兒已經讓人替我辦理了出院手續!剛收網就趕人,真有那麼巧?我不免小人起來:難不成不僅馬文斌是餌,我也是?我破壞了吳乃定他們的好事,他們不得恨死我?保不齊腦子一熱就衝過來報複我來了,而且跟馬文斌又住的是樓上樓下,我的傷本就沒有到住院到現在的地步......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不禁咬著牙道:“這狗日的老東西!”

想歸想,說是絕對不能說出去的,一來沒證據,老頭兒隨時可以否認,二來我還指望著特課給我把所有潛在威脅給除掉的,至少吳乃定一夥必須得拔除。於是我自己打車來到了特課廣州的辦公場所。果然,白老頭兒、陳嘉瑜、梁鐵彪都在,濟濟一堂,喜氣洋洋。

“看你們一個個的跟中了五百萬似得,看來那小子是栽了?”我坐下道。

“沒有,熊輝走了。”梁鐵彪露出一口大黃牙樂嗬嗬道,“白老,放長線,釣大魚這一招高啊!要不我親自去跟?”

白俊升揮揮手:“不用,就讓下麵的人去辦吧,好好練練他們。公安那邊還有一路人馬,就算我們跟丟了也不要緊。”

“是啊!說起來我就火大。白老,今天我特意查看了一下監控,熊輝逃跑的時候一亮家夥事,二組的那一群小崽子居然一個比一個跑的快,他媽的,哪有半點特課的樣子?”梁鐵彪罵道。幾句話下來,我算是聽明白了,熊輝是找到了,不過白俊升打算跟蹤他,通過他把吳乃定一夥兒的全部秘密挖出來!

“好計策!”我真心讚道。白俊升看了我一眼:“先不要高興的太早。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他們不一定想不到。”

“總之,為我們的‘株兔’行動取得階段性勝利鼓掌!”梁鐵彪才不管那麼費腦筋的事兒,帶頭鼓掌道。

“‘豬兔’行動?什麼意思?誰是豬誰是兔?”我納悶道。

梁鐵彪得意道:“守株待兔嘛,簡稱‘株兔’行動,怎麼樣,是不是很拉風?”

“拉不拉我不知道,但的確夠瘋的。”我一頭的廬山瀑布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