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室(2 / 2)

“咚咚咚”,就在我剛落地的同一時刻房門被敲響了。我解開身上的繩子上去開門,三聲敲門聲是我跟邢璐事前約定好的信號。“五分零十七秒,很遺憾,獎勵得不到了。”一進門邢璐就舉著手機說道。我長舒一口氣:“那還真是要謝天謝地了。”

在邢璐的白眼中,我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還愣著幹什麼,別浪費時間了,趕緊找找有什麼線索。”沒想到邢璐一屁股坐在床上,擋住了我掀床單的動作。“別搗亂,不然連你一塊兒掀了!”我道。

“你住賓館都把東西一樣一樣的全擺出來?”邢璐不為所動,看我的眼神中帶著輕視。“呃……”我幡然醒悟,立即轉身去找帽子男的行李。牆角,沒有;衣櫃,沒有;廁所,也沒有……就在我快要抓瞎的時候,邢璐慢慢的彎下腰,從床底下拖出來一個大大的行李箱。“一個箱子而已,瞧把你激動的,鼻血都出來了。”邢璐見我手捂著鼻子得意道,隨即意識到了什麼,低頭一看,胸口春光無限好,扔起床頭的枕頭就砸過來:“侯迪你去死吧!”

行李箱沒有上鎖,應該是帽子男取完東西偷了懶,這讓我再一次感覺到老天爺這一次真的是站在我們這一邊。打開行李箱,這一回輪到邢璐臉紅了,好幾條的男人大褲衩展展的躺在最上層。“惡心!”邢璐站起身,一瞪我,“你來翻!”

我撩起袖子伸手探入行李箱,將衣服整疊取出來放好,按照常人的思維思考,越是不想讓人知道的東西越是放在最隱蔽的地方,行李箱裏什麼地方最隱蔽?無非就是夾層和最底部。這個行李箱是大街貨,沒有夾層,那麼自然就是最底部了。

果然,搬開上麵的衣物,三張做得栩栩如生的人皮麵具就出現在我們的眼前。“這回真是開眼了!”我讚歎道。“切,這有什麼,我比他還多呢。”邢璐站在一旁哼哼道。放在人皮麵具旁邊角落裏的,是一個信封,鼓鼓的。“不會是錢吧?”放在平時這的確很吸引人,現在我隻有失望,但抱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心態,我還是打開了信封,然後,驚喜出現了!

這是一遝照片,所有的照片都拍攝著同一樣的參照物——一隻秦鼎!之所以我能如此確信這是秦鼎,是因為鼎上的那個篆文“秦”字我實在太熟悉了。從照片上看,此鼎渾身刻滿了大大小小的人眼,眼神有的溫和,有的犀利;有的怒目圓睜,有的慈祥和藹,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種紋飾,即使透過照片,我依然能感受到來自鼎上麵眼睛的目光,讓我渾身不自在,我的手臂甚至都起了雞皮疙瘩。

“別發呆,快拍下來!”邢璐提醒道,人已經不知什麼時候遠遠的站在了床尾,雙手環抱在胸前,看來跟我有同樣的感受。

“對對對!”我趕緊掏出手機,不敢做任何的偷懶,一張一張的拍過去,林墨說過一共有九個這樣的鼎,讓她看看,說不定她知道這叫什麼鼎。我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拍到一半的時候,邢璐的手機響了。“我知道了,你們想辦法拖一拖他,要是能把他的臉皮撕下了就更好了。”邢璐說完就掛了電話,跟我說道:“老章說帽子男回酒店了,我們動作要快!”

“嗯,我知道了。”嘴上這麼說,動作卻沒有加快,依舊擺好一張照片,對焦調距按下按鍵。“哎,你這麼拍等你拍完我們也玩完了!”邢璐急眼了,奪過我手中的照片,一口氣擺了三張道:“拍!一起拍!”在邢璐的指導下,效率一下子提升了三倍,很快我就拍完了全部照片。“走!”邢璐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哎,你等會兒!”我掙脫邢璐的手,重新蹲下來將放在外麵的衣物又放回行李箱,蓋上最後一條大褲衩後,塞進床底,然後又拿起扔在地上的繩子。“婆婆媽媽的,還是個男人呢!”邢璐催促道,“快走!”我忍不住道:“這特麼怎麼就婆婆媽媽了?就這麼扔著傻子都知道自己房間遭賊了!”“行行行,你有理!”邢璐推著我出了房間,又推著我進了隔壁的房間。

也就我上個廁所尿尿的時間,隔壁的房間就有了動靜,門被打開了。“真險!害得我尿尿都憋回自己房間來。”我摸了一下額頭道,心情卻是無比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