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鐵鞋(二)(2 / 2)

強子哼哼道:“得了吧,你又不是賣奶茶的,整啥廣告詞兒!再說了,要不是我帶路,你能見識到東北的豪爽、西北的黃沙、首都的繁華?”

“你跟我說實話,為啥不想去長沙、廣州?”我懶得再囉嗦,“不會是你跟王靜掰了吧?這才幾天?”

“呸呸呸!”強子急眼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你特麼積點口德!”“那咋回事兒?”我追問道。強子想了想歎口氣道:“這跟王靜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老覺得突然之間就成家了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到最後,強子索性唱了起來。

“媽的,別嚎了!沒想到你還患上婚姻恐懼症了,真他媽奢侈!”我罵道。強子自己也笑了:“是挺奢侈的,嘿嘿。那你呢,在鄭州的時候專門跑去洛陽見虞克雷,到了北京咋就不去見見楊培禹呢,就你這樣還想泡人家孫女?”

“滾蛋!”我罵道,“老子拿什麼去見?楊曦到現在都還沒消息呢!”一說到這兒,我就恨得牙根癢:這該死的傑克,到底躲到哪去了?

廣州跟我們離開時並沒有什麼變化,隻是街上的行人穿的更加少了,五顏六色的服裝搭配上白花花的大腿看得我倆口水橫流。蘇英去了國外談生意,順便看望芸萱,我們隻好自力更生,自己叫了車讓司機把我們載到目的地。

“媽拉個巴子的,吳乃定這是想幹什麼,走向世界啊!”強子望著街上形形色色但統一除了牙齒和眼白一身黑的黑人驚訝道。吳乃定在廣州的落腳點居然是在廣州著名的黑人區!“待會兒小心點。”我提醒強子道。老外跟國人有著天生的體格差異,一旦發生衝突吃虧的指定是我們,沒辦法輸在了起跑線上了。

“帥哥,買花不?”剛出現在小區門口,我就被一個賣花的女人給拉住了,她帶著一頂帽子,把頭發都塞了進去,穿著一件牛仔短衫,裏麵是白色的T恤,七分褲配著涼拖鞋,怎麼看都不像是賣花的,但她手上的一大捧玫瑰又不得不讓我相信她就是賣花的。

“不要,謝謝!”我禮貌的推辭道,準備繼續前進,可手臂卻被這個賣花女拉的更緊了。我一愣:“什麼時候賣花的都開始強買強賣了?”“哎,你個沒良心的,才分開多久就把我忘了?”賣花女故作哽咽。

“猴子,你啥時候在廣州養了個女人?”強子看熱鬧不嫌事大,樂嗬嗬的道。我金剛怒目:“養你個錘子!好好看看她是誰?”在賣花女說話的時候,我已經看清楚了她的臉,瞬間讓我的心涼了半截。梨渦淺笑,媚眼如初,不是邢璐是誰?

“我靠!你不是跑路了嗎?”強子也嚇了一跳。邢璐看了看四周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跟我走。”我一想貌似邢璐也沒有什麼對我們不利的時候,相反撫仙湖那次還幫了我們一把,朝強子點點頭,跟了過去。

“你真是賣花的?”跟著邢璐走進一條巷子,我才開口道。邢璐把帽子一摘,一頭黃發飛流直下,隨意甩了甩頭發,將手中的玫瑰一把扔進了垃圾桶:“一個黑鬼送的,一束花就想跟老娘上床?做他的春秋大頭夢!”看得我和強子目瞪口呆,原來這才是她的廬山真麵目啊!

“輪到我問你了。你怎麼會有小四兒的桃木棍?”邢璐的眼睛夠毒辣的,一下子就認出了我背上的木棍就是桃木棍。因為無法回家的緣故,這桃木棍就隨著我和強子走南闖北,它當過扁擔、做過拐杖,渾身已經傷痕累累。

“別誤會啊!‘木棍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趕忙解釋了一番。“這麼說,你們是來找龍初虎的?”邢璐靠著牆,一隻腳撐著牆麵道。“嗯,要是這裏也沒有龍初虎的線索,我們就趕往下一站。”橫豎現在的邢璐跟我們沒什麼利益糾葛,我也不打算說謊,要知道,編謊話可是很累的,“你不躲得遠遠的,跑到這裏來幹什麼?”

邢璐低頭沉思,像是根本沒有聽到我的問話一樣。小巷子背陰,邢璐的頭又垂的很低,沒辦法看清楚她的表情。我隻知道,當她再次抬頭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張笑臉:“這回你們走運了,我來跟你們結一個善緣!”

我渾身一顫:“隻怕是孽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