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挺有狗屎運的,居然能找到這麼一個地方。”我讚同的說道,“他們要是不出來,別人一輩子都不要想找到這裏。”
“說那麼多有什麼用,現在還不是被我們找到了。”唐菲兒一盆冷水潑下來。事實勝於雄辯,我點點頭,終止了這個話題。犯不著為了誇獎敵人而去得罪自己人吧。
“從現在開始,你們都給我閉嘴,尤其是你和你!”方喬惡狠狠的指著我和強子說道。要是再像剛才那樣有說有笑,我們剛進來說不定就得想著怎麼逃出去了。我點點頭表示同意:“知道了,我們保證從現在開始一切行動聽指揮,絕不衝鋒、絕不冒進、絕不走在你的前麵。”“滾!”方喬一腳踢在我屁股上,“貪生怕死都被你說的那麼理直氣壯。”
剛準備抬腳就被強子一把按住了肩頭,“趁著現在還能說上話,我說一句。你們難道就沒發現這裏突然開闊了好多嗎,那種逼仄的感覺沒有了。”“在你還在石縫的另一頭跳脫衣舞的時候我們就討論過了,沒什麼奇怪的,你家就幾顆人麵積都有100平米了吧,他們一個這麼大的組織,幾十號人,沒個大空間怎麼住?你就把它看成是一個沙漏,我們是剛剛經曆瓶頸的流沙,現在正奔向廣闊的腹地。”我充滿詩情畫意的描述著。
“你家才特麼‘幾顆人’呢,有你這麼亂用量詞的嗎,語文體育老師教的?”強子卷起衣服一抽道。
......
近在眼前的煤油燈的星火看著像是鬼火,東一堆,西一聚,我們幾個靠在一起粗略的數了一下,大概有十幾盞那麼多,這讓原本就在人數上落了下風的我們更加的艱難,方喬也因此而變得舉棋不定,強子更是冒著違抗命令的風險冒死開口進言:“要不先來上一梭子?”說著,舔著嘴唇將背上的微衝持在手中。嚇得我趕緊摁住強子:“尼瑪,可讓我們省點兒心吧,你黑燈瞎火的一梭子上去說不定連蟲子都弄不死一隻。再說了,哪有一上來就使用核武把自個兒底牌亮出來的?”
“那咋辦,都蹲半天了我腿都蹲麻了。”強子貓著腰伸了伸腿,不耐煩的哼哼道。“是啊,那咋辦?”我把問題踢給了方喬。方喬白了我一眼,瞄了一樣唐菲兒,見她沒有什麼表情才小心翼翼道:“要不先摸過去探探路?”
這領隊,當得也夠窩囊操蛋的,不僅建議出的毫無新意,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還得看人家臉色才敢說話。我心中鄙視之,嫌棄之,然後自然而然的站起來準備彎腰潛過去,結果從背後伸出一隻手將我重重摁倒在地上。“怎麼,終於良心發現了,我還以為你們肯定要我和強子去趟雷呢。”我眼裏閃著感動的淚花。“有人出來了!”方喬低聲說道。
一盞煤油燈突然動了起來,由遠及近,又橫著從我們的身邊經過,然後被固定在一處石頭上,一個身影開始在一處角落放起黃湯子來。借著昏黃的燈火,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在我們的眼前一閃而逝。“這個打著鼻釘,一撮綠毛的囂張三角眼是誰?”吳乃定手下要是有這麼一號打扮怪異的人我不應該沒有印象才對,何令菲這邊的情報也不可能不提,可見此人在吳乃定他們手下的地位是如何的地下。
“直接放到?”方喬又一次征求唐菲兒的意見。這一回唐菲兒搖搖頭:“跟著他,讓他給我們帶路。”“不不不,還是隨他去吧,一個雜毛小羅羅而已,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人力物力吧?”我反對道。就在我們幾個為了怎麼處理眼前“獵物”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強子弱弱的舉起手道:“這人...我好像認識。”
“你們怎麼認識的?”我下意識問道,四雙眼睛齊刷刷盯住了強子。強子撓撓頭:“我說出來可別罵我啊,我早年好像跟他合作過......”
“叛徒!”
“內奸!”
“死胖子,不對,畜生!”
強子的“預防針”打的一點效果也沒有,叫罵聲照舊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