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的也想知道!”郭毅還沒站起來,吐著血沫子道,這種遭遇他也還是頭一回遇上。剛才那一聲大喊估計就是他一鼓作氣砍了粽子的腦袋,卻發現這隻粽子依然還能活蹦亂跳才有感而發的。“你還好吧?”我順勢問候了一下。郭毅總算是半蹲著起來了:“死不了!”對比了一下分手時兩人的裝束,現在可以說是落魄到了極致。背包早就不知道丟在哪個山溝溝裏了,全身上下衣不蔽體,血痕遍布,郭毅的胸口更是凹陷了進去,顯然那一巴掌直接拍斷了他的肋骨,魏明樂的頭上則是液體遍布,看來也是無瑕優哉遊哉的用紙巾擦拭了。纏鬥了這麼久,兩人的體力跟前段時間的股票似得,直線下降的厲害,腳步也已經有點不太穩當,踩一步晃三晃,要不是我們及時出現,他們很快就會從乞丐裝變成裸奔了。
就算再笨的人也能看出來問題的關鍵在蔡和身上,雖然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法子。事不宜遲,我和強子也不再廢話,發足加勁地往蔡和方向奔去。被魏明樂、郭毅兩人窮追猛打兩天一夜,加上年紀又有點大,蔡和這邊也不好受,著實鬧了個灰頭土臉,弓和箭早就不翼而飛,握著木劍的手也不斷的顫著,見我們撲來,雙手握住木劍,手腕用力一抖,木劍直直的指向了我們,緊接著,奇跡發生了!那隻無頭粽子居然不管不顧的朝我們走來!
“別管它!”我喝止了正欲分兵而出的強子,笑話,兩個風華正茂的好男兒還跑不過一隻無頭屍?事實也沒有出乎我的意料,蔡和眼見遠水解不了近渴,杯水救不了車薪,匆匆揮舞了幾下木劍,跳下岩石,毫無留戀的迅速朝遠處奔去,休息了大半天的他體力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又熟悉這一帶的環境,而我們則抬著老魯趕了一天的路,聽到郭毅呼叫也是全力衝刺過來的,即便年紀上占了大便宜,形勢上卻是並不占優勢。
這樣下去,又要演變成猴子巡山了,隻是這一回,被溜的隻剩下了我和強子。而且更要命的是,還由不得我們。也不知道蔡和搞了什麼鬼,隻要我們一停下來,沒一會兒那無頭粽子就追著屁股攆上來了,打又打不死,躲也躲不過,與其跟它糾纏或者四處亂竄還不如跟在蔡和後頭,也讓他跑兩步,弄不死他,惡心惡心他也是好的。
就在戰況即將陷入這樣的死循環的時候,老魯拖著病體,連滾帶爬適時的出現拯救了大夥兒,也好在我們沒有跑出魏明樂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外,隻聽得魏明樂大叫到:“回來!快回來!”
老魯這回可算是真正拚了老命了,我們還在半道上往回趕呢,他就拖著被紮了一個通透的身子虛弱的喊道:“劍!劍!劍!”我倒也不懷疑老魯是在罵人,真要是老家夥記仇來個一語雙關我也沒辦法,道:“劍?那柄木劍嗎?”
老魯用力點點頭:“那柄木劍叫桃花字母劍,凡是趕屍人都會有這麼一把,母劍就是蔡和手上那一把,子劍有數把,必須是同一根桃木製成,趕屍的時候子劍從屍體脊椎末端插入,母劍就可以控製屍體進行操縱,那就是趕屍了。”見我們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老魯露出了受傷以來最無奈的苦笑:“我在古墓裏說的趕屍的秘密那是我能想到的最科學的解釋,至於現在說的,你可以認為我是在裝神弄鬼,因為說實話,我也不信。”
“然後呢,要怎麼做?”此刻我也不管那些個所謂的怪力亂神了,孔老夫子的苦口婆心救不了現在困境中的我們。我決定死馬當作活馬醫,並且在潛意識裏我也不認為老魯會吐著血跑來逗我。
“辦法有兩個,一是把子劍拔出來,二是把母劍弄斷。”
“強子,走!”我揮一揮拳道。
“幹嘛去?”強子還暈乎著呢。
“拔劍!去戳了它老人家的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