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追嗎?”強子估計是真累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道,絲毫沒有察覺出那張床的不妥。
“當然!”郭毅語氣森森,眼睛了透著一股子狠勁兒,讓我很為蔡和擔心,這要是落我們手裏了,收去半條命算是幸運的了。“追是肯定要追的!”站在外麵仰著頭閉著眼睛沐浴著陽光的魏明樂終於擺脫了那副我見猶憐的慫樣,霸氣道,“不過得換個方法。”然後指著老魯道:“他的家在那裏?”直搗黃龍總比無頭蒼蠅一樣瞎晃悠來的靠譜。況且那醜八怪也忒不厚道了,裏麵除了幾幅麵具,連半個銅板都沒有,不用說,肯定是被連屍帶棺一股腦兒的打包到了自己家,說不定今天又收了一條螣蛇,算是把這個墓搬了個底朝天。
陽光灑在魏明樂的身上,讓他有了一種神聖的氣質。隻見他一低頭一開眼,原本雲淡風輕的臉上一下子變得有點激動,蹲下去用手撫摸著大地上的那兩道長長的“傷痕”,“傷痕”一直向邊上蔓延,最終消失在一處一人高的灌木叢的後麵。我們都興奮不已,那不是別的,真是棺材拖動的痕跡!顧不得已經流到臉上的液體,魏明樂搶在我們之前朝灌木叢裏鑽去,扒開一抔草,然後露出一個滿意額笑容,灌木叢的後麵,露出黑色木板的一角。
這是一口精致的薄皮棺材,莫不是飽經歲月洗禮應該會成為一件藝術品,棺蓋被掀到一邊,四分五裂,棺身殘破不堪,裏麵空空如也,經不住魏明樂的大手盈盈一握,化為齏粉。“裏麵的屍體呢?”我們心中同時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和恐懼:蔡和把棺材裏的粽子放出來了!“這裏沒有搏鬥的痕跡,蔡和又是趕屍人,很可能這隻粽子成了他的忠實打手了。”我急急地分析道。
“啊!”強子聽到我的話,一個鯉魚打挺準備起身,結果那張床承受不住重壓,悲鳴著往中間陷落進去,赫然露出來裏麵石質的方形空間,石頭上還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各式鬼臉,樣子與我們之前看到的麵具上的圖案一般無二。“媽的,是個石槨,老子還沒死呢,真晦氣!”強子迅速起身,不停地撣著身子,跳著罵道。
“有棺有槨,這下全明白了。”郭毅前後看了看道,“從這地上簇新的痕跡看,應該是剛剛才從那石槨裏拖出來不久,之前一直就被藏在那張床下。”“這蔡和也夠變態的,居然睡在棺材上。”郭毅的話剛說完,強子就立馬說道。我飛過去一個白眼:“剛剛是誰睡在床上不起來的?蔡和最多也就是睡在棺材上,你他媽的都直接睡進棺材裏去了!”惡心的強子直跳腳,不停地用手摩擦這後背。從房間的布置來看,這裏很可能就是蔡和在這裏的臨時居住地了。
山林裏的溫度比城市裏要低上幾度,更不用跟幾乎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古墓相比了,古墓雖然暗無天日,空氣缺乏,但不得不說溫度還是宜人的,是以一踏出墓穴,我渾身的毛細血孔就擴展起來,不由自主的抱緊了雙臂。天氣很好,有光沒有雨,也沒有風,隻可惜冬日的陽光不足誇,我們依舊抖的不行。“先讓身子適應一會兒。”魏明樂擦額頭的手有點抖。
“你說為什麼蔡和一直到現在才把那粽子放出來?”強子沒有指名道姓的問道。我停頓了一會兒,見真是沒人願意回答他的意思,隻好接了話茬子:“就算是趕屍人,也不願意天天對著死人吧,難不成還把這些人趕屍粽子什麼的都放家裏不成?其實很簡單,要是沒有我們死纏爛打,他也不會把它放出來的。”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郭毅他們已經簡單的補充完了體力,就連老魯這個泡病號的也有躍躍欲試了,眼珠子對著四周不停的亂轉。我們的身子也終於適應了外麵的溫度和山林略顯潮濕的空氣,這才有時間打量著眼前的一切。要想在叢林中活下去,謀而後動是最最重要的。大致瀏覽了一下地形,我們有了初步的判斷:這是一座月牙形的山包,古墓就在月牙的一頭,已經被蔡和打穿了。月牙的另一頭相對而言顯得有點光禿禿,樹木稀少。我們的目的地,就是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