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強子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老婆婆吃飯不能吃一半,話也不能說一半啊!千機門是什麼,雞尾又是什麼?您總得給我們解釋解釋,咱大老遠的跋山涉水跑過來一趟也不容易是不是?”強子問的正好也是我要說的,我也就任強子自由發揮下去。
“完了。”梁若蘭淡淡道,“天機門是他們自封的,哼,仗著老祖宗留下的一點旁門左道的發掘術也敢號稱‘天機’,可笑之極!愚蠢之極!”梁若蘭臉上充滿了不屑,更恥於為說。“天機門的人遍布全國,他們把中國劃分為三個區域,雞尾指的是我國的西部,相對的,雞頭指的是東三省,雞胸指的是華東華南。”小學畢業的人都知道,我國的疆域版圖形狀酷似雄雞,這天機門的確夠狂的,直接把雄雞宰了分屍。
聽完梁若蘭的介紹,我忽然心中一動:“那個,天機門是古老盜門嗎?”梁若蘭眉頭一挑,有些意外的看著我:“哼哼,沒想到虞老頭兒連這個都跟你們說了,還真是看得起你們。天機門跟古盜門的一脈有聯係是一定的,估計八九不離十,不然也不會這麼難纏。”雖然梁若蘭對這天機門沒有好感,但也還算客觀,沒有因個人好惡而影響她對其的評價,這或許也是成功者必備的要素之一吧。
“我奶奶卸任前最想取締的就是天機門,他們唯利是圖,藐視法律,盜墓也往往是采取破壞性挖掘的方式,經過他們偷盜的古墓大都不能進行搶救性發掘了,這幾年大部分的文物走私都是他們所為。”陳嘉瑜貝齒輕啟,悄悄說道。我點頭表示明白,心想著除掉杜偉憲還能為國家減少一個禍害,倒也是兩全其美之事,我這家事也一下子提升到了國家的高度。眼看梁若蘭這裏已經挖不出別的有價值的線索了,我們隨便聊了一陣子之後就起身告辭,我很自然的把桌上的資料袋用胳膊夾住,準備回去的路上認認真真看一遍。
“放下!”梁若蘭拍拍桌子道。我驚愕的抬頭道:“這不是給我們的?”
“當然不是。誰說要給你們了?”
“那你拿下來幹什麼?”強子不滿道。
“怎麼,我還不能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了?”梁若蘭反問道。
對於這樣一位能讓人活活氣死的老太婆我根本就沒有辦法,但卻隱隱感到這估計是跟我們‘賊’的身份和拒絕進入特課有關。哎,人家一輩子為國效力,鞠躬盡瘁,又嫉惡如仇,處處占據了道德製高點,我實在是沒辦法拉下臉來,隻好乖乖放下檔案袋,悻悻地離開了。唯一的安慰是臨走前陳嘉瑜偷偷拉住我讓我要是遇到什麼困難盡管跟她說,要是擱陳嘉瑜沒受傷前,那絕對是一大助力,我肯定高興的在五星酒店請客三天,城隍廟前擺戲還願,可現在最多也隻能算是撈到了一個安慰獎,我總不能讓她去把那資料給我偷出來,我還沒到如此不要臉的份上,況且在我心裏,解決事情也並不是非得通過梁若蘭,當下我的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猴子,我們真走了?”看到我跳上早已等候在一旁的汽車,強子不解道,“我還以為咱使得欲說還休之計呢。”尼瑪,我猜孫子要是地下有知,非得爬起來將整本《孫子兵法》硬塞進強子那空空的腦袋,滿頭虛汗道:“是欲擒故縱之計。我擦,不知道就別顯擺,咱都是知根知底兒的人兒,何必呢。”說完,我才答道:“不走幹嘛,留著吃晚飯呐,我怕我熬不到晚上就被梁老太婆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看在陳嘉瑜的麵子上,我總算是沒破口大罵。“哥,麻煩你了,去車站!”一回頭,我趕緊擺上一副笑臉對著朝平。
“倒也是,這死棺材瓤子跟吃了火藥似得,說話夾槍帶棒的。”強子對我的話深以為然,絲毫不留口德,“那我們這就回去了?”我望著已經能看出輪廓的車站道:“回去幹嘛,咱去廣州!”
“廣州?去廣州幹嘛?”稍稍愣神之後,強子臉上漸漸蕩漾開猥瑣的笑容,搓著雙手興奮道,“嘿嘿嘿,廣州好啊,大城市,比鄉下濟南好多了,好久沒看到淑英姐那對大胸脯了。”我頓時鬱悶無比,好好地一次拜訪怎麼特麼搞得跟像是去東莞尋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