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餘人足夠了!”種師中道,“現在周國的內亂就在眼前,人心慌亂,哪裏還有勇氣抵抗朝廷兵?
再武義久沒有兵力,又是官家的乘龍快婿,如果官家可以封他一個如同東海王一般的津郡王,他沒準還會歡迎朝廷大軍呢!”
呂頤浩又看了看秦檜,秦檜道:“下官在津時,倒是聽武義久和帝姬伉儷情深,而且武義久對官家也頗為親善。還打算在明年開春後陪帝姬一起去開封省親呢!”
“那現在就看武義勇和武義信兩兄弟了,”呂頤浩,“如果此二人舉兵反亂,那麼武義久隻能投靠朝廷了。”
種師中馬上提出,“宣帥,下官馬上回去,召集兵馬,同時在派遣細作進入津市打探消息。”
“也好。”呂頤浩想了想,“本官與你同去!姚統製,河間府這裏有多少兵馬可以出動?”
“一個將!”姚古道,“今就可以出動。”
“好,那就是15000人了!”呂頤浩搓了搓巴掌,“會之,你再辛苦一點,馬上趕回津市。想辦法見到茂德帝姬,把咱們可以發兵援助武義久的消息告知帝姬。
另外,還要密切關注事態發展。一旦武義勇、武義信舉兵,立即派人通報三河堡。”
秦檜雖然已經一一夜沒合眼,眼睛熬得通紅,但現在是關鍵時刻,所以半點不敢延誤,連口熱乎的都來不及用,帶上點幹糧就換了走馬,立即就往津而去。八月初六的中午,秦檜就抵達了津市主要跑客運的南碼頭上。
南碼頭上的氣氛已經變得非常緊張了,出現了披甲執銳的士兵,而且登船口前還出現了望不到邊的長隊。
秦檜是喬裝改扮抵達的,看見這一幕當然是心中暗喜——周國一定是內亂在即!也許已經亂起來啦!
他也等不及回使館,就在碼頭上找了個賣報紙的販,塞過去幾枚共和通寶,要了張《共和日報》,還順便問了一句:“今是什麼日子?怎恁多人排隊上船?”
“客官一定是宋人吧?”賣報的販反問了一句,也不等秦檜回答,就接著,“您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咱大周國出了大事兒啦!契丹人作亂,燒了元首所在的避暑宮,元首下落不明,大定府和科爾沁草原上已經亂成一團了!”
看來武好古還沒有出現!
秦檜那個高興啊!
武好古到今還沒出現,就明他是凶多吉少了……
武好古一死,周國多半要內亂了!
想到這裏,他拿起報紙翻開一看,頭版上赫然就是一條大消息——勳貴公民武義久先生當選南開區元老!
這條消息下麵,又是另外一則大消息——元老院將於今日召開緊急會議,選舉代理元首。
看到這裏,秦檜基本可以肯定武好古已經死了。現在不過是秘不發喪,要先把武義久捧上元首的寶座。
津市內也許是武義久勢大,可是津市外帶兵的將領就會買賬?
武義久是有錢沒兵,除非得到在外帶兵的將領們的效忠,否則他的元首就是虛的!
想到這裏,秦檜就趕忙出了碼頭區,租了輛馬車,直往大宋使館而去。
同一時間,元老院的閉門會議正在舉行當中。新當選的元老武義久正在講台上大聲發言,呼籲大家推舉自己出任大周共和國的代理元首。
和秦檜一樣,武義久這兩也是不眠不休——他是在一家一家的拜訪元老給自己拉票。而和他一起幹熬著不睡覺的還有兵部尚書章之鳳和元老林衝二人。
章之鳳是武義久的律學院師兄,義久在律學院念書的時候還聽章之鳳講過課。兩人的關係一直不錯,之前把武義久從南岸要塞帶回津市的也是他。
而林衝則是當日武家大宅夜會後,被武義久留下長談的幾個元老之一。他在武好古的係統內存在感並不強,沒有什麼軍方背景,在工商界也無太大的影響力。
但是林衝、林萬成父子兩代都當過津(界河)市的警巡頭子。林衝的幾個兒子也大多在周國的警巡界任職。林家就是個警察世家。
另外,林衝還當過都軍機司情報房的主事,是共和軍的情報頭目。
這個豹子頭手裏要是沒有一堆和各家元老有關的黑材料,那才是奇了怪呢!有他陪著,武義久和人講理的時候底氣就足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