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勞自是武都頭的,”林萬成苦笑著,“老夫這會兒該臥病在床起不來,我家大郎該在床前盡孝,陸乙則要陪兒子去嵩陽書院拜師……怎會到徐州來捉賊?”
原來林萬成是以自己病重的名義請假的,這一眨眼卻跑徐州抓梁山好漢了,不過去啊!
而且,徐州也不是禁軍捧日軍的防區駐地,這功勞怎麼算啊?
而武鬆是徐州這裏的禁軍都頭,捉了跑徐州撒野的梁山好漢是經地義的。
武鬆也不推辭,一拱手對林萬成道:“大恩不言謝,今後老林教頭、林教頭和陸教頭但有用得著武某的地方,盡管叫人到徐州來一聲。”
武好古用眼角掃了一下林衝、陸謙,兩人都是一臉的不甘心。
他們這種開封府的禁軍,一輩子都難有一次立功的機會。想要轉官就得熬資曆,可是從無品階的尉勇到無品階的進武校尉就是九轉,若是沒有軍功也無貴人的提拔,一輩子也轉不完。
現在眼看一件大功,便這樣丟了,實在太可惜了。
武好古剛想將來有機會可以拉一把林家父子和陸謙,不過轉念一想,自己若是有大富大貴的一,仿佛也需要幾個教頭,便按下了念頭,什麼都沒。隻是尋了個借口,找了個僻靜些的地方去換條幹淨的褲子了……
……
就在武好古換了條幹淨的褲子繼續騎馬趕路的時候,梁山好漢的大頭領晁蓋還伏在馬背上逃命,和他一起的隻剩下了趙鐵牛一人。
吳用和其他的嘍羅,全都沒了蹤影。
晁蓋和趙鐵牛是一路往北逃。因為大部分梁山的嘍羅都是順著大路沒頭沒腦的跑,所以趙鐵牛就多了個心眼,向北踏著麥田逃了,結果還遇上了負傷而逃的晁蓋。
於是便結伴而走,也不知走了多遠,到了什麼地方,反正身後是沒有追兵了。
“晁大頭領,後麵沒人追了。”
趙鐵牛勒住了自己和晁蓋的坐騎,然後對晁蓋:“大頭領,不如下馬歇息則個吧。”
“好……”晁蓋應答的聲音很輕,他的臉上和捂著箭傷處的手掌都被鮮血染紅了,胡子和衣服上也都是血,那支射中他麵目的利箭沒了蹤影,多半是被他自己拔出扔了。
趙鐵牛扶著晁蓋下了馬,旁邊就是一處樹林,他一手牽著兩匹馬的韁繩,一手將晁蓋扶進了林子。
晁蓋靠著棵大樹坐了下去,口中哼哼著道:“某家看來是不行了,趙五哥,你快些去尋宋公明,告訴他接任梁山大頭領,先把兄弟們帶回山去。
以後再去尋用暗箭傷我的人報仇……”
趙鐵牛連連點頭,心裏卻在尋思:紙裏總包不了火的,不定被捉到的梁山好漢中便有知道底細的,若是吃不住打將我供出去便是死罪了!
看來開封府是回不去了,隻剩下逼上梁山一條路可走了……不過我既沒路走了,也不能叫武好古好過!晁蓋的仇,怎麼都得讓姓武的背上一些!
想到這裏,趙鐵牛又問:“大頭領,我去何處尋宋頭領呢?”
“便去大澤湖畔的林子尋吧,”晁蓋,“那裏是約好的地方……快些去,某便等在這裏,興許還能見上最後一麵……”
“大頭領心了,”趙鐵牛哭喪著臉,“在下便去尋宋頭領了……”
章推要離巨的新作《我要做門閥》,西漢中期,民生聊困,國勢日衰。無數士大夫名士,紛紛高呼:張生不出,奈下何!?於是,諺曰:張與劉,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