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船已到了澳門,節氣也已到了冬天。在澳門一靠岸,奧拉斯夫就已在碼頭上等著了。
船剛一駛離英國,費雷德就告訴了奧拉斯夫到澳門的時間,張力他們到的時候太陽已下山了,奧拉斯夫是從太陽還沒出來的時候就等在這裏,雖然他知道張力他們要到天黑的時候才會到這,可是因為心裏著急,所以早早的就來了。一見到張力,奧拉斯夫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心說,這回這個天大的難題終於要解脫了。
張力他們被奧拉斯夫接到他住的酒店後,還未等坐下,奧拉斯夫就急迫的說道:“兄弟,你可算來了,你要再不來,我都不知道接下來的事要怎麼辦了。”
“什麼事呀大哥,怎麼還急成這樣了?”
張力一邊說,一邊還微微地笑著。
“哎呀,兄弟呀,都這時候了你還能笑得出來,這件事再不解決,別說開賭場了,我們在澳門就真的難以立足了。”
“有這麼嚴重嗎?大哥,快說說,是誰有這麼大膽子敢為難我們?”
“兄弟,這人叫賀斌,來到澳門快二十年了,老家是你們大清的廣西。這人真個是心狠手辣,在澳門這些年裏,不僅混成了當地的黑社會老大,勢力範圍還擴展到了東南亞。自打澳門開始發放賭場牌照以來,他就盯上了這塊肥肉,凡是有外國人想來這投資建賭場的都被他用各種辦法給擠走了。這裏的賭場就成了他一個人的天下,每天的利潤那是大的驚人的,正因為這樣,他才不允許別人來和他搶肉吃的。前段時間我一到這,這賀斌就親自來見我,並告訴我來澳門玩或是投資其他的項目都可以,但是若開賭場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他有的是辦法阻攔下來的。”
“大哥,你怕他做什麼,你不也是名震歐美的黑社會老大嗎?”
張力這麼一說,奧拉斯夫緊繃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不過這笑卻更多的像是苦笑。
“兄弟,你怎麼還有心情開玩笑,我這黑社會老大不是因為你的勸導不幹了嗎?不過這不當黑社會了,想正兒八經的做個生意還真的是太難了。我到這時候還真覺得挺對不起過去那些被我打壓的生意人了。”
“大哥,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再讓你繼續幹下去了吧?很多無辜的人的苦難才成了你當時的名氣,人這一換位置,就很容易理解對方了。”
“你說的太對了,如果有機會我會對那些人說聲對不起,可是我們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探討這件事的對與不對,而是,要想出辦法來,該怎樣解決這件事的。”
笑過之後,奧拉斯夫的臉上又重新布滿了愁容。
“大哥,你把這件事做得有些過了。”
聽張力這麼一說,奧拉斯夫不禁愣了。
“兄弟,這件事我怎麼又做過了?難道我們被賀斌欺負就是應該的嗎?”
“大哥,我不是說這件事,我是說你退出黑社會這件事,我們退出黑社會是不想在欺負別人,可是我們也不能這樣任人欺負呀!”
張力這話一說,奧拉斯夫就猛地一拍大腿,“兄弟,你說的對呀,我怎麼糊塗了?那你說往下我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