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隆尷尬的笑了笑,“靈嵐姑娘,碧瑤現在已經不是憐花宮的宮主了,也不是淩國的太子妃,她隻是蘇碧瑤而已,是我喜歡的姑娘。”
突如其來的告白驚呆了所有人。
即便是冷小沫這個早已經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都有些驚詫於雲隆的表現。
一向淡雅如蘭的靈嵐更是怔了怔,回頭看了一眼仍舊撲克臉的許木白。
很多時候,她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心裏在想什麼。
是不是因為喜歡自己才一直默默的跟在自己的身邊?還是僅僅因為自己救了他的命而已。
她不是不想知道,也不是沒有旁敲側擊的暗示過他,但他始終都是一副遊離的狀態,從來沒有正麵的回應過這件事情。
人,大多都是自私的。在別人給了你一些東西以後,便想要求更多,也想再索取更多。
人又是矛盾的,兩個人相距一百米,都想讓對方走上九十九步,而自己隻要向前邁一步就可以了。
許木白似乎察覺到了靈嵐的目光,微微皺了皺眉頭,硬生生的將目光移到了別處。
靈嵐的心裏一緊,這個人,永遠都是這樣,她苦笑著轉回頭看了一眼雲隆與蘇碧瑤,“恭喜!”
兩個字,冷小沫卻聽出了她聲音裏的失落,目光悄悄的在她與雲隆還有許木白之間徘徊著。
蘇碧瑤感激的看了一眼雲隆,之後慢慢的走到靈嵐的麵前,“靈嵐姑娘,我知道,我以前做錯了很多事情,你討厭我,也是應該。隻是,這些事情並不是我一個人造成的,不是麼?”
冷小沫怔怔的看著蘇碧瑤。
她們兩個之間的糾葛大概也持續了近十年,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女子會分分鍾變成一個文藝青年。
嘴角抽了抽,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搭話。
不得不承認,她的那些話太有道理了,以至於她根本無法反駁。
一群人沉默了很久,冷小沫突然打了個哈欠,“我好困啊!”
邊說便揉了揉眉心。
聞言,靈嵐皺了皺眉頭,上下打量了冷小沫一眼,“你還是去休息一下,我們都在醫館這裏,你放心。”
“好!”
冷小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困,在蘇碧瑤的帶領下,走進了後院的房間便一頭栽到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蘇碧瑤苦笑著搖了搖頭,輕輕的幫冷小沫蓋上棉被,方才小心翼翼的出了門。
冷小沫的眉頭微微緊了緊,整個人都很痛苦的樣子。
“這裏,是哪裏?”
空曠的地方讓冷小沫說的話有些回音,這不免讓她有些疑惑起來。
慢慢的向前麵走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猛的睜大眼睛停了下來。
眼前的畫麵差點兒讓她徹底的崩潰。
一個穿著被血染紅的月白色長袍的男子,肩胛處被鐵鏈穿過,吊在了一個血池上空。
血池中不斷的有慘叫聲傳出,表麵更是飄著森森的白骨。
男子長發披散,頭垂的低低的,根本看不清楚容貌。
突然,血池裏麵一陣翻滾,一個巨大的蛇頭慢慢的浮出,蛇的身子不斷的上升,直到與吊在血池上空的男子一般的高度方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