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隨風也就樂得自在,天天來雨後報道,安景旭對他視而不見,秦隨風自知闖了禍,天天東奔西走,不過他隻管一檔子事情,那就是顧初夏的事,處理好了這檔子事,可比簽了上億的合同還有效。

這天,確切是顧初夏那驚天緋聞出來的第一天。秦隨風從外麵奔走來,風風火火進了總裁辦公室,將一份報紙甩在安景旭桌上:“看看,你家女人可能麻煩了。”

安景旭雙腿搭在桌上,襯衫半敞,甚是慵懶頹廢,隻是興致缺缺地掃了一眼,一眼過後,大概是被拿報紙上的照片給勾住了心思,立即坐正了,看報紙的神情可比看合同還要專注。

秦隨風搖頭,這些天,這個家夥一直沒精打采,除了發脾氣就沒幹別的事,一遇上顧初夏的事,立馬方寸大亂了吧。

安景旭看完,冷冷丟出四個字:“立刻封鎖。”眸中的狠厲還有急促暈染開來,那眸子像點了墨,一瞬間就黑了,亮了。

秦隨風微微搖頭:“來不及了,今天一天的銷售量已經足夠上海人盡皆知了。”大概整個上海的人都知道顧初夏水性楊花,拈花惹草……這後一句,秦隨風識趣地沒有說。

安景旭一改這幾日頹敗,聲音果斷狠辣:“銷毀還未上架的報刊,要是哪家報社還敢寫這樣的報道,直接毀了。”眼裏殺氣騰騰的,有種毀天滅地的狠辣。

秦隨風無比無奈:“就知道你沉不住氣,我已經安排了。”頓了頓,還是試探性地說,“你應該知道是誰做的。”連他都才出來了,安景旭肯定知道。明明是兩姐妹,顧初夏那個狡猾聰明,怎麼這顧初年這麼愚蠢呢,總是往槍口上撞,自找死路。

“她這是在逼我。”聲音陰寒,一字一字帶了決然的殺意。

安景旭大概是怒了,顧初年自求多福吧。

秦隨風坐在軟皮沙發上,將腿高高搭起,懶懶說:“女人啊,真是恐怖的動物,簡直陰魂不散,真是寧得罪小人也別得罪女人。”其實這恐怖女人不僅有顧初年,還包括安景旭的顧初夏,不管這話他可沒有膽子指明,安景旭那廝容不得被人說顧初夏一句不好,簡直是中毒了。

女人,以後還是躲遠點,那個甄琳雖然纏人了一點,幸好還不恐怖。秦隨風稍稍慶幸,安景旭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兩個極品女人都讓他碰上了。

女人,以後還是躲遠點,那個甄琳雖然纏人了一點,幸好還不恐怖。秦隨風稍稍慶幸,安景旭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兩個極品女人都讓他碰上了。

安景旭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才丟了幾個陰森森的字過來:“派人看著她。”

“顧初年?顧初夏?”秦隨風問。要是顧初夏就是保護,要是顧初年就是監視。

“顧初年。”安景旭惜字如金,嗓音陰沉。重瞳深邃,望不盡底。

秦隨風大抵明白了,顧初夏不需要保護了,安景旭自己就是最好的保鏢不是?秦隨風回答:“不需要了,顧初年出境了,美國,原因不詳。保密工作做的很周密。”他暗自補充了幾句,“這個女人還沒有太蠢,知道你不會放過她,居然跑到美國去了,但是又不像隻是去避難的,不知道打什麼注意。”

隻聽見,安景旭陰測測地說了一句:“最好別回來了。”聲音陰寒,卷起一片冰天雪地。

秦隨風笑笑,漫不經心的說:“我敢保證,她絕對會回來。你太低估顧初年了,也太低估她對你的著迷程度,不比你對顧初夏少。”他揶揄了安景旭一番,繼續說,“你都可以天天晚上跑去顧初夏那裏報到,顧初年絕對也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沒準這次去美國,就是去弄什麼殺傷性武器來對付你,還有你的顧初夏寶貝。”

秦隨風故意危言聳聽,分析情況的同時還不忘打趣安景旭。

安景旭卻隻是笑得陰森,眸光像死的,偏偏還浮出那種叫人發慌打顫的冰淩,唇角一扯,一抹曼陀羅的美,美裏透著狠:“她大可以試試。”秦隨風打了個哆嗦,又聽見安景旭繼續說,“景海怎麼樣?”

“半死不活。”秦隨風溫吞地說,語氣裏沒有什麼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