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停止,必須!顧初夏內心鋼鐵一般的堅硬。

半響,安景旭;略帶倦色的聲音傳進顧初夏耳邊:“讓我抱抱你。”

耳邊是安景旭溫潤的氣息,有些癢,顧初夏鋼鐵般的意誌摧毀了,手上不再推搡了,居然不動了,身子還是僵硬,歎了口氣,無力地說:“安景旭,何必呢。”

何必這樣執著呢,沒有結果的事情而已,安景旭和她之間隔了一個顧初年,隔了一個時間差,所以是錯了的。

何必呢?那樣無奈。

何必呢?還不是窮途末路,毫無辦法了,居然說何必,難道不知道嗎,安景旭覺得之間自己做得很明顯了,她還是逃避。

何必呢?喜歡這樣一個冷清的女人,安景旭不知道。

然後他們都沒有說話,燈也沒有關,久久,顧初夏有些倦了,淋了雨之後的身子很沉,一點一點陷入睡眠。

安景旭始終睜著眼,看著懷裏的她,那樣癡纏,那樣眷戀的目光,似乎要生生世世鐫刻下來一般,很久很久,似乎燈光都疲倦了,他眼裏有些慘淡。

顧初夏沉沉的呼吸,安景旭一顆心才安放一般,長長歎了一句:“顧初夏,我該拿你怎麼辦?”

懷裏的人兒,長睫微顫,卻沒有睜開眼。沉沉呼吸,隻是一顆心清醒極了,怎麼也睡不去。

她又該怎麼般呢?好像越來越難推開他了。心也越來越不聽話了。

這一夜,下了一整夜的小雨,房間裏的燈一直亮著,安景旭整夜未合眼,看著懷裏的人。

顧初夏睡了一夜,隻是一夜清醒。

亂了,亂了……

深秋之際,淩東雪深。隻是鮮有人知這上海最富盛名的淩東島名屬雨後。

今日,淩東上下沸沸揚揚,上級視察,無人不懷揣著心思。

門口,兩個著裝尤豔麗的女人,搔首弄姿地踩著高跟鞋,一路閑談。

一女紅色緊身裙,露肩露腿好不風情,一頭短發利落又不是性感。一女藕色連衣裙,好不清雅,長發飄飄,風姿動人。。淡妝濃抹皆有。不得不說這淩東島金島藏嬌了。

短發女人提著亮眼的紅色包包,一臉垂涎欲滴的欲女模樣:“聽說總裁要來度假島視察。”

難怪這一身風姿,原來醉翁之意就在酒啊。女人嘛,不愛帥哥的可能有,不愛有錢公子哥的幾乎沒有。

“不會吧,我們這個小島哪裏需要總裁親自來啊。”長裙女人做驚訝狀,眼裏浮光湧動啊。

機會,赤果果的機會,今天天上掉了餡餅。

紅裙短發女人嘖嘖舌:“誰知道,那些資本家的思想那是我們這些人能揣測的。”

女人的八卦心理強盛,立即見人起意,興致怏然地東扯西問:“不是報道說總裁的婚期將近了嗎?怎麼這個時候出差啊。”

短發女人深意地點點頭,眉毛一挑,望著別處,似乎深思沉吟,對長裙女人說:“對啊,這未來老板娘可是之前紅遍半邊天的顧初年啊,家裏放著這麼個美嬌、娘,跑來這裏視察,真是奇怪。”

長裙女人煞有其事地神神叨叨:“不會是出來偷腥的吧,男人都好這一口的,上次我還看見我們經理在走廊裏和他的女秘書親親我我的,經理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還不是在外麵照偷。”

男人啊,確實愛偷腥,就好比女人愛八卦,愛高富帥一般。

紅衣女人濃妝臉上全是笑,亮眼冒紅星:“聽說我們總裁長得很俊帥,哪需要這樣偷偷摸摸啊,多少女人等著撲上去。”

是很俊,家裏還張貼這從雜誌上剪下來的照片呢,日日膜拜觀賞啊,這俊帥不俊帥這女人心知肚明不是?

長裙女人不以為意地瞟了一眼,自認為風情無限地撩了撩長發,一副‘我最懂男人’的模樣:“你懂什麼,男人都喜歡偷偷摸摸。”

這番男人論,真是慷慨激昂啊,看來這女人也是閱男無數,才這麼深知男人心。

不過男人言:家養的,不如野外的;白天的,不如晚上的;正經的,不如偷摸的。

紅衣女人也深有同感地點頭,細細打量了一眼長發女人,一臉曖昧,眸子徐徐波光:“我說,你不會打總裁的主意吧。”

長發女人不可置否,挑眉,眼角飛揚得老高,反問:“你難道不嗎?”

兩女人相視一笑,彼此心知肚明,這今天怕是淩東上下女員工沒幾個不是一番盛裝。

不夠,各憑本事。

總之,將野味進行到底。

兩個女人繼續說得天花亂墜,旁若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