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高貴的演繹寵兒,市長手心的千金,他安景旭奉為信仰的摯愛……她對顧初夏要求公平,那又公平嗎?

她搖搖頭,不知是不肯接受這樣冷漠的安景旭,還是不可置信,她隻是無力的搖頭,步步逼問,將自己比如死角一般無力顫抖:“景旭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這樣將我棄之不顧,這樣將我判出局……

安景旭冷笑,嘴角濃濃的嘲諷:“顧初年,那個躺在那裏是與你一脈相連的姐妹,你怎麼能如此自私。”

顧初年似乎聽到什麼笑話一般,不知嘲笑自己,還是嘲笑安景旭,她笑得大聲,反問:“我自私?”冷冷一哼,嗓音提高,“是自私,自私地害怕你會因為顧初夏而對我置之不理,我自私的想要牢牢抓緊你,自私想時時刻刻確定你的心意你,好這樣是自私的話我承認。但是顧初夏呢,她不自私嗎?她就算重傷,還不忘提醒你不要忘記她,不要忘記虧欠,不要忘記你欠了她最後一件事,不惜任何來疏離我們,她這樣不自私嗎?不自私嗎?論自私,我比得過顧初夏嗎?”顧初年幾乎聲嘶力竭一般地大喊,忽而又冷哼,不知是笑是哭地咄咄逼人,“如果是我躺在那裏,你信不信站在這的顧初夏會大笑。”

誰不自私?顧初夏嗎?她又何曾是是聖母。

自私不自私,隻不過是一個心裏相互衡量罷了,重要的那個永遠不會被指責,被愛的那個永遠不會被傷害,就是這樣的道理。

愛情裏從來都不公平,這就是它的規則,愛得深的那一個總是遍體鱗傷,而執刀的那個人確實愛人。

她遍體鱗傷了,都被安景旭所賜啊……他卻置身事外,冷冷繼續:“你心裏在笑,你在慶幸藍烈最後的那一槍。”

顧初年微微後退,有些坐不穩,眼眸不可置信一般地望著安景旭,他居然全部說中了,她確實在慶幸,不僅如此,甚至希望那一槍可以打中心髒……她喪心病狂了,那也是為了安景旭,她不怒不鬧,反而靜靜地笑了:“是。”顧初年回答的坦蕩,反正從來她在安景旭麵前就不能偽裝,“你全部猜中了,可也別忘了你自己的心,你恨自己不能救她,你怨我讓她代替受傷,安景旭這都是你一手安排的不是嗎?你忘了你當初信誓旦旦說過的話嗎?”

安景旭想笑,這就是他心裏藏了十年的人,不虧是戲子……他恨,恨顧初年的虛偽,恨自己的自欺欺人。

“就因為從來沒有忘才會到今天這種地步,我恨自己不早點忘了。”

他冷若冰霜的話徹底將顧初年推入深淵,一點餘力不留,那樣狠狠的。

當初他信誓旦旦地說,無論如何也會愛她,原諒她。

多荒唐啊,居然守著這樣的信誓旦旦,因為沒忘記,所以才還了顧初夏。

眼裏灼熱的火光散了,沒有灼熱,像突然被這一句冷卻了所有溫度,她麵無表情地冷笑出聲:“嗬,嗬—”笑過,她忿忿看著安景旭,字字嘶磨熾烈,“景旭,你真殘忍。”似乎每一字都從牙齒縫裏說出來一般。

一顆心抽絲剝繭之後,就全給了顧初夏,隻有一夜,你便那樣灑脫地結束了所有。

顧初夏,你真厲害啊,一槍開了自己的膛,破了安景旭的心,真是值得,如果是顧初年,她也願意。

她不說話了,靜靜坐著,隻是眼淚怎麼也止不住了,甚至可笑的想著,也許哭瞎了安景旭多少會心疼,會愧疚。

安景旭坐視不理,一邊早就聽不下去的趙顧墨忍無可忍,在他看來賞心悅目的女人哭起來就是楚楚動人,惡劣討嫌的女人哭起來便是不能容忍,顯然在趙顧墨看來顧初年屬於後者女人,自然也不能容忍某人不要錢的眼淚。

都說戲子的眼淚最廉價,趙顧墨覺得深有道理,他一副秋後算賬的模樣走過去,開口就是極其惡劣:“少在這裏哭喪。”罵完還不解氣,對著哭得淒淒慘慘,驚得錯愕不已的顧初年,伸出指著顧初年的臉,“你這個女人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不然我不保證我會破例打女人。”

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顧初夏也不會和安景旭玩什麼替身有些,也不會有什麼慶典賭局,更不會傷成現在生死未卜的模樣,歸根結底都是這個女人的錯,要不然也許顧初夏會過得很好,甚至他自己已經抱得美人歸也不一定,越想趙顧墨越覺得顧初年可恨討厭,簡直是麵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