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都沒有抬一下,眸光一冷,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仿若與生俱來,任誰不會懷疑他握著美人頭發的雙手能夠顛覆風雨。他半闔著眼,任憑美人嬌弱地掛在身上,這廝真像古代的皇帝,美人石榴裙下坦蕩蕩。

顧初年心裏空蕩蕩,忐忑得不行,更加緊緊抱著安景旭,那樣大的一張木椅,偏偏不舍得多占一分地方,留了一大片空白,大大方方地與安景旭‘擠地方’,真不知這顧美人‘是何居心’。那嬌柔語調,那害怕眼神:“景旭,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還別說顧初年那該死的第六感還很靈,這場慶典,她女人的第六感又顯靈了,弄得她心神不寧的。

顧初年自是知道安景旭的計劃,但是卻不敢抱著任何僥幸,因為顧初夏也來了,隻要有她顧初夏的地方全是遍數,全是危險,這一點在過去二十多年的經驗中,顧初年親身體會得來。

安景旭坐起身來,黑色外套鬆鬆垮垮,白色襯衫開了幾粒扣子,露出另男人都心神具顫的性感鎖骨,撫了撫顧初年的臉,嗓音如潺潺大提琴,隱忍沉淪:“別想太多。”

安景旭這廝簡直就是禍害嗎,他隻是不經意間便這番性感慵懶,任顧初年這在演藝圈見慣了美男的美人也有些心神悸動,這樣的魅惑人心的安景旭卻讓她有種距離感,似乎怎麼也抓不住一般,她伸出纖纖玉手,摟著安景旭的脖子,溫然可人:“今晚之後都會結束嗎?”

演藝圈有句話:不食人間煙火的玉女顧初年,沒有哪個男人有勇氣據為己有。

這是這玉女也好,仙女也好,還不是一個男人,還不是像隻乖順的貓兒窩在安景旭的懷裏,小女人嬌羞,患得患失。

所以,一物降一物。或者安景旭就是個禍害,顧初年玉女也難以免俗。

通過一女顧初年的實例可是總結出一個真理:禍害=安景旭,而且與安景旭的美貌成正比。

安景旭一臉你的冷峻也有些柔和,這懷中女子香氣清淺,不由得心頭柔軟,聲音地輕了幾分:“嗯,藍烈那邊已經有動作了,今晚過後,都會回到原位了。”

鼻尖是顧初年慣用的百合香味,安景旭卻突然想起來某個從來不用香水的女人,而且永遠隻會用一個牌子的沐浴露。要回到了原位了,那個女人也該搬出去了,那櫃子裏那瓶摻了檸檬爽膚水的沐浴露該丟了。、

這背後還有個讓安景旭想起便心像撓癢癢一般的插曲:某日,顧初夏一身疲倦回了公寓,騰騰地走進浴室衝涼,卻發現自己的沐浴露用完了,某顧著實沒有辦法了,可是安景旭專用的沐浴露裏有一股某顧覺得引人犯罪的幽香,便靈機一動,想著自己的爽膚水與沐浴露是一個香味,便往裏摻,不料安景旭在門外喊她,一個不小心,手一抖便都進去多了,安景旭那瓶沐浴露全染上爽膚水了,都是顧初夏最愛的檸檬味,可是安景旭那廝最討厭檸檬了。顧初夏絞盡腦汁,隻好將那瓶毀了的沐浴露收起來,想著明天買一瓶一模一樣的,隻是當第二天顧初夏跑遍了整個上海也沒有找到那個牌子的沐浴露,回到家裏,還發現她藏起來的那瓶毀了的沐浴露也不見了,一回頭,安景旭那廝悠悠站在門口,手裏正提著那瓶她還來不及毀屍滅跡的沐浴***陰地:想毀屍滅跡?你那什麼賠?嗯?顧初夏當時就傻了,想著這人這麼小氣無恥,奸詐,當下便訕訕地笑說:我給你買瓶一模一樣的。不料某人大笑:這是德國專賣,限量限時你去哪裏買?而且你一年的獎金也買不起。就當我資本投資好了。說完便走了,留夏一個人愣在當場,久久罵了一句:暴發戶,萬惡的資本家。

顧初夏不會知道,那瓶她要毀屍滅跡的沐浴露到現在還在安景旭臥室的櫃子裏,連安景旭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藏起來,明明是他的東西還要這樣偷偷摸摸地藏著。還有好一陣弄得他臥室裏都是檸檬水的味道,仿佛顧初夏的味道,不是香水,淡淡的清爽。

想起這些,安景旭莫名覺得心頭有些輕微的窒息,然後點點疼痛,安景旭蹙起了眉頭,第一次覺得那該死的檸檬比百合好聞,那沐浴露也比香水舒服。